妫水北岸,东王庄。
辛回远手持信函急匆匆闯进鄠岗房间:“魏大人的信到了。”
待鄠岗展信读过,辛回远焦虑问道:“鄠兄,现下咱们该怎么办好?”
“魏大人信里说,让我或单言其中一人速速返京,不知所为何事。”鄠岗拧眉长叹。
“既是让鄠兄或单言回去,定与玉玺有关!”辛回远小声嘀咕,“毕竟此事只我等知晓。”
“我和辛兄看法相同,只是我等一行人到此月余,却全无作为,若是无功而返,恐无颜面见魏大人啊……”
“东王庄这边的情形,月前飞鸽传书已报知京中,想必魏大人早已了然于心。只怕是他已有了对策,这才来信催促鄠兄速速动身。”辛回远分析道。
“此话有理,只是两位军爷眼下不在庄内,是否等他二人回庄共议?”
“两位军爷归期不明,魏大人的吩咐却一刻不能耽搁。还望鄠兄勉为其难!”
鄠岗重读了一遍来信,迟疑地问:“不然让单言走这一趟,辛兄意下如何?”
“鄠兄此言差矣!”辛回远否定道,“魏大人信中所言,二者选其一,不过客套话罢了。他从一开始,对鄠兄就极为仰仗。再说单公子虽然技艺绝佳,却声感全无,独行不便啊。就算平安回到京中,交流起来,只怕魏大人不甚习惯……”
“果真是事不凑巧啊。”鄠岗见推辞不过,一时间有些无计可施。只待皱眉长叹、凝思片刻后,才道,“魏大人在信中既然提到单言,我也不便自作主张,总该沟通沟通才是。”
辛回远刚要开口,却又没有新的说辞,姑且妥协道:“也只好先依鄠兄之言了。”
两人还在僵持,庄上家奴叩门,说是少庄主请先生等入席共用早膳。
王峻府内。
丁庸轻步走进书房,见王峻情绪低迷,便问:“相爷,怎的又唉声叹气起来?”
王峻端起温茶,不紧不慢答道:“乐师二人有意搬出香菊阁,老夫甚是不舍啊……”
“相爷何须如此。”丁庸奉承道,“他俩得相爷不嫌,可以贴身服侍,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话虽如此,可老夫不忍见他俩郁郁不乐,”王峻放下茶盏,“想那抚琴畅曲何其痛快!”
“相爷,想要两全其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丁庸吊起对方的好奇心。
“你有何计,还不快说!”王峻闻言,果然迫不及待。
“依小人所见,不如让他俩正式搬进府里,相爷以为如何?”丁庸边说边察言观色。
“这……”王峻显出怯色,“夫人一向不喜烟花酒粉,只怕到时彼此相伤啊……”
“既是相爷情切念旧,那就当小人什么都没说好了。”丁庸双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