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贞反驳了两句,然后转到妹妹换工作的话题上。一想到玉贤今后可以在出版社工作,又从原来的老师兼主编那里借到了可靠的房子周转,各方面都有了好的开始,心里觉得无比欣慰,对丈夫说:“我的生活,首先就是让你和孩子们衣食无忧,现在基本能够衣食无忧,自然在精神方面无忧无虑上多上点心啦。”
“把无忧无虑留给别人,你一个人忧虑无比,够伟大的啊!”方老师笑道,“好啦老婆大人,我看还是先过好今天的生活,再忧虑明天的事儿吧!”
很快,玉贤便和包旸一起把临时用的家具软细搬进了过渡房。房子虽不是新的,但面积还算大,楼层采光也好,距离杂志社路程也近,各方面都颇让人满意。拾掇好一切,两人扶在阳台栏杆上看风景,包旸胸膛起伏着,刚使过全身肌肉似乎仍在呼吸中,竟让玉贤感到着迷,忍不住问:“问你个事,想没想过去健身房做兼职教练?”
“学校估计不许老师在外面兼职吧。”包旸侧过脸来望向玉贤。
“你条件这么好,不当兼职教练真有点浪费呢。”玉贤微笑着说。
“不然我找人问问,如果学校允许,也是可以考虑的,”包旸点点头,“你知道,我是体校毕业的,当初本来可以进市体育局所属的体育队里做力量教练,但爸妈觉得还是在学校当体育老师活得更轻松,课程不多,还有假期,可以多陪陪家人,不像体育队教练,成天跟着比赛跑。我竟听了他们的,结果就混成现在这副德行了,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怂?”
“怂倒不至于,只是怪可惜的。”玉贤感触道,“不过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既能做喜欢的事,又能轻轻松松地生活,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你又是家里的独生子,有时承担的东西比兄弟姊妹多的人要更多些,独生子得到的关爱越多,或许他们心里对父母的‘债’也越多吧。”
“那以后我们就多生俩孩子,别让我们的孩子承受独生子女的负担和债了,你看怎样?”包旸也是有感而发,“毕竟父母之女之间,本来就不该拿债这种字眼说事,为人父母者也曾为人子女过,既是债权人又是债务人,早两相抵消了,不该拿债不债的给子女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