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会答应，因为上一轮推荐你的人就是卫教官啊。你不知道吗？”班主任语出惊人。

“您说是卫教官推荐的我？我第一次听说……”方稷红着脸回答。

事已至此，接过班主任递过来的推荐表格，方稷硬着头皮，第二次去了西边家属区。

卫教官家所在的楼层。刚进楼道，就听见有人吵架的声音。

“我是你的取款机吗？平时不着家，一回来就要钱，我欠你的？”卫教官的声音说。

“要不是缺钱，我才不会回来呢。”另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说。

“好好的大学不上，搞什么乐队，能养活自己吗？”卫教官问。

“上大学就能养活自己啦？有多少大学生一毕业，就回老家望天儿种地的？”年轻男孩反击。

“你……你个混‘账’东西……”话音一落，一声狠狠的关门声传进耳朵里。

方稷犹豫了一下，想站在门口等会儿。就在这时，上次那个家政阿姨模样的中年女人碰巧出门，见到方稷，问他：“你又来找卫教官了？”

“您好，我有事找卫教官，他……”方稷吞吞吐吐。

“哦，那你进来吧。”中年女人打开门，“卫教官，有学生找您！”

“让他进来！”卫教官大声叫道，“我在书房。”

方稷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见书桌上堆了一摞书，卫教官正一本本放上书架。

“你来了。”卫教官看样子早知道推荐信的事，“把表格给我吧，等我写好了，你一起带回去，注意别错过提交时间。”

“好的，谢谢卫教官。要不，我替您整理书架吧？”方稷主动请缨。

“也好，我填推荐表，你先帮我摆书。”卫教官点点头。

书房里安静下来。不一会，先前和卫教官发生争执的大男孩走了进来。

只见那孩子倔强地冲卫教官嚷嚷说：“快给钱，我赶着回去呢！”

“懂不懂点事，没看见家里有客人吗？”卫教官头也不抬，专注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