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大喘气,快别异想天开了,乖乖跟文字打交道吧!”方稷又劝。
“虽然不会唱秦腔,但演个武生什么的,倒是难不倒我的。”秦良说着摆起了姿势。
“看你这架势,学过?”
“不瞒稷哥,小时候家里穷,我爸曾经送我去庙里学功夫。叫什么来着,对了,就是那个……童子功!”
“后来怎么不学了?”
“家里的事,全是我爸说了算。他这个人没什么主见,听风就是雨。之前听谁说,练了童子功,能生一大堆儿子,就让我学童子功;后来听谁说,读书人有出息,又把我从庙里接了回来,强迫我弃武从文,上学校念书。”
“你爸耳根子真够软的……”方稷偷笑。
“可不是吗。再后来,我爸打听到村里有个老头,就因为小时候练过童子功,他老伴连生九胎都是儿子,又开始后悔让我半途而废。”秦良真一句假一句神侃。
“连生九个儿子,那位老人家可真有福气!”方稷吃惊得圆睁大眼。
“还说呢。会生不会养。大部分都过继给亲戚了,现如今,跟老三老四住一个院子。最后这俩儿子,老大岁数娶不着媳妇,看来得打一辈子光棍喽……”
“这下你爸总能消停了吧。”
两人正说着话,牛高松推门进来,问他俩怎么还不去冲澡。
“高松说得对。学累了,脑袋懵懵的,冲个澡放松一下也好?”方稷点头。
“好啊,我们这就去。高松,要不陪我们再洗一遍?”秦良故意逗趣。
“得了吧,再洗就得脱层皮啦。还是你俩搭伴吧,我去找韦超前聊会儿天。”
临睡前,玉贤把下午和姐姐商量的结果,对包旸说了。
“我查过资料,试管手术没想象的那么简单,人也会受些罪。”包旸皱眉。
“希望有个好结果,也不枉费咱俩这么努力准备。”玉贤撒娇地搂住丈夫。
“我听说,”包旸尽量用平缓的声调告诉玉贤,“能不能成功也是有概率的。”
“我的心理和身体,都做好了承受压力的觉悟。我给自己订的数,是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