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们别玩太晚，早点洗漱休息吧。”老母亲笑着叮嘱孙辈。

没多大会儿，方家小院的房间渐次熄了灯。

院外还有零星的鞭炮声稀拉作响。方稷跟爷爷、外公和小穆共睡一张通铺。

“方稷，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呢……喜欢我不？”卫航微醉的影像浮动。

“我，我也不……不讨厌你……”方稷迷迷瞪瞪应声。

“不讨厌，那就是喜欢喽？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那又怎样，我跟你又不可以一直‘这样子’喜欢……”

“为什么不可以？你怕了么？”

“两个男生互相喜欢，会被人议论的。所以，放在心里就好了。”

“放在心里管什么用，有人议论就议论呗，咱们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毕竟人言可畏嘛。不是我想得多，而是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咱们跟他们不同，即使得不到祝福，咱们也要活得让自个儿幸福！”

“你又理想化了。那样很难，真的很难的。”方稷仍是畏手畏脚。

“这些都不是问题。你只要相信我，放心和我交往就好！”不等对方回答，卫航伸手将他紧紧抱住，嘴唇也跟着狠狠衔了过去。

方稷没有拒绝。两个人很快陶醉在无限的愉悦中……

“你俩干什么呢！”不料玉贞忽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因为惊吓过度，提在手里的塑料袋滑落下来，苹果滚了一地。

妈，我不是！伴随着一连串鞭炮炸响的声音，方稷猛地睁开双眼。

原来是在做梦呵。可也太真实了罢。方稷心有余悸地将身体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