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盛姜也觉得自己快死了的时候,付导看不下去喊了卡。
他都六十了,进去只怕是出不来了。
声音落下,卫澧森抽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也不留恋,冷漠地好像方才那个疯狂的人是另一个人格一样!
就这被吻的脑袋缺氧的盛姜也,一脸懵逼地坐在地上,她嘴巴里有一股血腥味。
是卫澧森的血!
盛姜也不在作妖后,卫澧森也吸取了教训,绝不越雷池半步,二人老老实实的拍完了所有情景,可即便是这样,盛姜也还是觉得自己的嘴都快亲麻了。
到底亲了多少次,她已经数不清楚了。
她只觉得累死了。
何陶捧着水跑了过来:“没事吧,姐。”
盛姜也看着卫澧森大步离开的背影没有说话,他走路很好看,姿态端庄利落不死板。
她有些狡黠地勾了勾唇,抬眸却同曲辛四目相对。
曲辛看着她皱眉。
盛姜也非常自然的转头,全当她不存在。
卫澧森回到房车便一头扎进了卫卫生间,他双手按在洗手池上,挂着水点子的镜中男人垂着脑袋。
他长舒了口气,舌头地疼也压抑不住他胸口那股闷酸,他压下心口的翻涌,大手爬上衣襟扯开,脖颈胸口处爬上来浅粉色的红斑。
他觉得他错了。
他就不应该允许这场吻戏的存在。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才从洗手间出来。
他神色如常的翻出过敏药拧开一瓶矿泉水吃了下去,在房车里休息了会儿出去,外面已经开始发晚餐了。
盛姜也的眼睛都在贴在了盒饭里的面条上面了,眼瞅着后勤导演朝她走来,她合上剧本,将笔插入了盒子里,乖巧地坐着,一副好学生准备开饭的模样。
可就在导演走到他面前时,何陶突然冲了出来,拦在了两人中央:“导演,不好意思我们盛姐最近减肥,只吃沙拉。”
声音之大,态度之急,仿佛大难将至。
“……”盛姜再次成为了万众瞩目,她咬牙切齿地拽了何陶一把,笑着道:“陶陶,人家导演一片心意。”
人是导演,演员要听导演的话。
何陶谴责的看着盛姜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偷吃。
何陶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转头对着导演说:
“导演,我家盛老师不爱吃油腻的东西。”
盛姜也气笑了。
她爱吃,爱吃死了。
但是,怎么办呢。
这么多人,她也不能说她是个大馋丫头吧。
这事儿传出去,她面子还要不要了。
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导演,希望这个和她根本不熟悉的导演,能透过她虚伪的面容,看清楚她的渴望。
或者,啪的一下将盒饭拍她桌子上,说:“爱吃不吃,老子还不想伺候了呢?”
可导演显然没有那种洞悉人心的本事。
他在低头看看自己手里也不算太油腻,就一碗素臊子面,面里有个卤鸡腿和鸡蛋,份量也不太大,但是是用塑料盒子装的。
在看何陶手里精致的盒子和五颜六色的水果,沙拉。
对比惨烈。
盛姜也这种人,怎么可能吃这种东西呢?
导演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差点儿忘了,盛老师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吃我们这个盒饭的,不好意思啊,盛老师。”
他是真害怕盛姜也一时生气将盒饭扣他脑袋上,还好这个小助理冲了出来。
导演感谢的看了一眼何陶。
何陶放心了。
盛姜也痛苦地侧过头:“……没,没事儿,我确实不太爱吃油腻的。”
她恨导演不会读心术!
他根本就不懂她。
呜~
她吃垃圾食品!
她饿死了。
“好,那我就不打扰盛老师了。”
盛姜也眼睁睁地看着导演将那盒有香喷喷到让人流口水鸡腿面条从她面前拿走,更要命的是,卫澧森刚好走了过来。
后勤导演顺手一叫:“卫老师,吃晚餐吗?”
盛姜也如遭雷击:no,她的饭!
卫澧森被一双渴望的眼睛盯着,他却没发现半分不妥,接过盒饭:“多谢。”
盛姜也更气了:凭什么她吃草,卫澧森吃肉啊,吃的还是她的饭!
那是她的饭啊!
“那个…导演…”盛姜也义正言辞的指了指天:“卫老师可能吃不了吧。”
他嘴不疼吗他!
卫澧森撇了她一眼。
她的关心犹如黄鼠狼给鸡拜年。
盛姜也她又补了句:“而且,这大晚上的,吃多了可能会导致发胖!如果男主角变油腻了,会很影响观感吧!”
导演:“应该不妨事儿吧!”
剧组动作戏太多,每天的消耗量很大。
盛姜也:怎么不妨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