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一边从自己数据库拿出条小手帕,一边捂住自己的嘴巴,呜呜呜,可可爱爱的兔子就这样死了,下一秒想到自己被眼前这人利落地掐住脖子拧断,吓得代码颤了颤,很没出息地关机尿遁了。
刘可背着背篓里打到的几只鸟和野兔,眼睛眯起来看着快落山的太阳,站在原地,仿佛在想些什么,而后轻轻摇了摇头,下了山。
李府,里正俩人早上听了王举人那番话,心里就暗自思量了一番,到了下午乘着太阳下山,两人一合计,就打算来这饼铺看看。
李华娴刚把野菜切了出来,从前头端着盆到后面去,就被他夫妻俩叫住了,“哎,这不是大花嘛,你咋在这呢。”
李华娴听得声后,回过头来看着他俩,同记忆里比对了人脸才认出来,“哎,李叔嘛,婶子。”她利落地打了招呼。
“你俩是来买饼的?”李华娴虽然不解还是问道。
那里正夫妇二人笑了笑,“对,买饼。你们老板的可在?”
李华娴放下盆,手拿起一旁的抹布上擦了擦,一边说道,“有什么事,叔你直接说就成。”回头,冲着屋里叫了句,“婶儿,里正叔和婶子来了。”
在里头忙活的李婶听了李华娴喊她,应了句,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走了出来,见了这两人忙说道。
“哎哟,您二人怎么来了,是来买饼吗?来,进来坐。”
那李耀祖夫妻二人到了里头坐下了,接过李婶倒的两杯茶水,“怎地?这饼铺是你开的?”
李婶笑了笑,看了眼这眼前二人,拿捏不准他俩的用意,就含糊笑着,“这饼铺我一个人如何支得起来,大花和我娘家都帮了许多忙。”
这是李华娴和李婶统一了口径的,凡是外头的人问起都说李婶的娘家也出了一份力,省的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知道这饼铺是孤儿寡母开的,起什么不好的心思。
李耀祖眯起眼睛笑了,“李婶子既然你是咱们李家村的乡民,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
“你是知道的,小女跟随贵人上了京,这京城送了些东西来,我们做父母的自然也想送些东西上京以表一番心意。”
李耀祖顿了顿道,“你们这饼铺生意好,夏日里吃那肉饼都开胃得很,我想着来问你们要张饼方子。”
“你放心,我不白要你的,多少银子你说就成。”
李婶听了这话下意识地看向李华娴,却只见李华娴拧着眉头开口道:“叔婶子,这方子和寻常做饼的方子没什么两样,只是这材料难寻可贵的很,我和溪瑶打小就玩的好,您要是要些材料,我们倒是可以给您备上些。”
李耀祖夫妻俩听了这话,也不推辞,“那你们看着备上些,钱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说罢俩人就扔下来一小块银锭子,扬长而去。
却道这头的李婶手上拿着那银锭子,颇有些担忧地看着李华娴:“大花,你当真是要采些青花椒送去吗?”
李华娴眨了眨眼,“婶,我只说要把那材料送去,若是送青花椒,一来,那里正夫妻二人不就知道了我们饼的秘诀了,二来嘛,若是送上京给那些贵人,这些子山野之物颇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我打算把那青花椒用油练了,在寻几个精美的瓶子装起来,这样送出去即全了里子又全了面子。”
李婶听她这样说,连忙竖起来大拇指,“大花,还是你机灵。”
刘可家的草屋外,夕阳晚风把竹叶吹得梭梭作响,跃动的火光打在师徒二人的脸上,架在炭火之上的是几只拔掉毛的麻雀,肥溜溜地滋滋冒油。
李野也对着刘可竖起了大拇指,猛吸了一下:“师傅,你真厉害,打着这么多鸟儿,可真香啊!”
刘可听了,含笑看着他,“今儿在你夫子那读书可好?”
李野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拿着棍子戳了戳眼前的炭火,“师傅,你不知道,今儿夫子教我们新书了,孟子,老厚一本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完。”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刘可低声笑了起来,不去看他脸上哀怨的表情,“那今儿可练武了?”
说起练武,李野像是打了鸡血,一扫脸上的沮丧,激动道,“师傅,你快看看我。”说完,就站起身来。
只见李野骄傲仰起头,“阿姐说,我这几日长高了不少。”
刘可脑子里泛起一幕:李华娴坐在凳子上,眼里满是温柔笑意的说道,阿野,你最近又长高了许多。
顿时,刘可眼里像是破碎的星河,含着笑看着李野,又低头用拳抵住唇,掩饰般的轻咳两声:“你阿姐没说错,你确实长高了,像是个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