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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纠结与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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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裕霖后背僵直,她本能地想反驳,可是什么关系是分别三年没有任何只言片语还能存在的呢?

“是。”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在落下的瞬间却让彼此生出尘埃落定的解脱感,仿佛七年的缠绵悱恻,三年的不告而别在此刻画上了代表终点的句号。

许唯一点头:“那就好。”

她说着如释重负的话语,神情却没有半点放松,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闷闷地让人难受。她侧身与唐裕霖擦肩而过,走进屋内。

许唯一在窗台边坐下,一抬头,发现唐裕霖仍旧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长长的影子从她的脚底蔓延出去,孤零零的影子,孤零零的人,许唯一的心骤然一软,松了口气,只是音调仍旧带着几分冷意:“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裕霖尚在愣神,她惯性地抬头,迎着阳光,清秀的面容被照出透明的质感。

“前两个月。”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

质问的话含在口中转了一圈,又被默默地咽下。

许唯一捏紧手指,拇指与食指的力道太过,令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她扭头瞥向窗外,藏住自己矛盾而又纠结的神情:“你之前去哪里了?”

“……”

“不能告诉我?”许唯一等了片刻也没听见回答,从善如流地扯开了话题,“以后呢?有什么打算?”

“我……”唐裕霖吞吐了一下,声音中透着明显的迟疑。她像是正在接受审讯的犯人,出口的每句话都需要小心地斟酌,避免无意间透露出更多信息以致于加重自身的罪责。

“还不清楚。”

尾音消散在空气中,而后是长久的沉默。

许唯一静静地盯着窗户的角落,玻璃折射出的光亮落在眼睛中,看久了,双目难免生出了灼烧般地疼痛感。

不安定的心彻底落入谷底,许唯一甚至仿佛能够听见什么东西破碎时发出的脆响。

“我知道了。”她说,“我要休息一下,你自便吧。”

结束交谈的意图太过明显,唐裕霖的脸色唰得一下变得惨白,如坠冰窟的感觉让她感到寒冷,她仿佛回到几年前的隆冬,躲在电话亭里向无法抵达的人求救。

单薄地肩轻轻颤抖,唐裕霖极力克制着生理与心理的两重失控,维持着声音的平稳:“那你好好休息。”

许唯一没有回头。

空荡的环境放大了脚步声,房门在合上时发出清脆的“咔哒”声。明明只关闭了一扇门,房间内的气流却像是失去了流通的方式,瞬间变得沉闷起来。

她闭了闭眼,黑暗笼罩的瞬间,酸涩的双眼不受控制地分泌出生理性地泪水。

情绪上的波动让没有休息好而隐隐作痛的头更痛了,潜藏在皮肤之下的血管随着心跳的频率鼓鼓胀胀,令人生出随时会血管爆裂的错觉。

她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些。

……

今天是节目录制的第一天,嘉宾们远道而来,难免疲惫,因此上午的小活动结束后,就结束了录制。

到了傍晚时分,工作人员早早地离开了别墅,只剩下固定机位还在运转,拍摄一些可能会用到的镜头。

“咦,裕霖姐,你不上去收拾下东西吗?”林小北伸着懒腰下楼,在瞧见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书的唐裕霖时明显地吃了一惊。

她上去收拾东西的时候,裕霖姐就在下面看书,她现在下来了,裕霖姐还在看书,也不知道是什么书这么吸引人。

“唯一在休息,我晚点再上去收拾也是一样的。”唐裕霖从书中抬头,她的手中是本法国戏剧小说,狗血而又俗套的内容并不吸引人,她看了大半个下午,也没记住什么内容。

对于这样亲密的称呼,林小北稍稍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唐裕霖与影后的关系并不好呢,毕竟刚刚玩游戏的时候,影后一开始就气势汹汹地带着她“杀”过去了。

“在休息啊,”林小北走到唐裕霖身边的长沙发上坐下,“哦,也对,许老师上午的时候就和副导说不太舒服呢。”

她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好点没。”

“啪!”

书本被骤然合上地声音吓了林小北一跳,她偏头看去,发现唐裕霖脸色不佳:“诶,怎,怎么了吗?”

“她哪里不舒服?”

唐裕霖浅色的瞳孔折射出锐利地眸光,直直落在林小北身上。

无形的压迫力让林小北下意识地挺直腰背,她莫名有种开小差被领导抓到的心虚感:“许老师没说哪里不舒服,就说要去休息一下……”

“我知道了,谢谢。”唐裕霖点点头,起身便朝楼上走去。

被单独留下的林小北看着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生出了些许的微妙感。

这两个人总给她一种很有故事的感觉。

唐裕霖上了楼,却停在了门口。

兜里装着开门的钥匙,只要她想,随时都能够开门进去,只是她不知道……许唯一究竟想不想看见她。

曾经喜怒哀乐悉数呈现在脸上的女孩,早就在分别的年岁中磨练出不动声色的本事,令她无法揣测,这场久别重逢究竟应不应该。

她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心中满是愧疚却不晓得究竟要怎么办才能补救,只能徒劳无功地在脑海中回想重逢之后的分分秒秒。

最后停在房间内结束交流地前一个问题。

以后有什么打算……

唐裕霖盯着眼前交叠在一起的铭牌,心里想得却是不久前她站在门内的回答。

不清楚。

她并不是想敷衍唯一,而是她真的不清楚。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其中发生的变故已经足够改变太多太多。唐裕霖已经无法像过去那般笃定许唯一需要她、离不开她。

如果,如果唯一不再想见到她,不愿原谅她……

放在兜里的手逐渐收紧,钥匙的棱角戳在手心,轻微的疼痛感从神经末梢传入大脑,但唐裕霖却恍若未觉,在沉默中下定决心——

那她大概会离开这片土地,回到没有许唯一的世界里去。

“裕霖?”

清亮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唤回唐裕霖出走的神智,她偏头,看见换了一身休闲服的祁延走过来。

“站在这里做什么?”祁延问完,视线习惯性地落在门扉上,当瞧见两个叠加的铭牌时,脸上浮现出“原来如此”的了然,“啊,是因为和我组队吗?”

瞧见唐裕霖眼中的迷茫,祁延好心提醒:“你答应和我组队的时候,许影后看我的眼神,跟看夺妻的仇人没什么两样。”

她说这话的确有些夸张的水分在里头,毕竟是演技得到大众认可的影后,人前的表情管理总是到位的。

只是微妙的眼神变化总归是难以逃过有心之人地观察。

直到祁延离开,走廊重新归于平静,唐裕霖也没能从祁延说的话中回神。

她抿紧唇,终于下定决心拿出钥匙,正准备将其插入锁孔,房门骤然从里面打开。

许唯一也没想到门口竟然站着人,眼神落在实处时显而易见地愣了愣,随即,她侧开身让出路:“你要进去么?”

“你哪里不舒服?”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四目相对,眼眸中潜藏的关心无处遁形。

即便相隔三年,但对于许唯一而言,那仍旧是分外熟悉的眼神,她有时候会格外痛恨这样关切的目光,尤其是在午夜梦回被惊醒的时刻。

倘若唐裕霖不曾给予过她仿佛能将人溺毙的温柔,她也不至于被困在无疾而终的感情中无法自拔。

她问:“你为什么来参加这个节目?”

被拉上的窗帘被傍晚的清风吹的浮动,使得窗外橘调的赤色落日光辉若隐若现,将窗台镀上一层灿烂的橘红色。

许唯一站在忽明忽暗地落日中,漆黑的眼眸专注、明亮,仿佛万事万物都不值得被她纳入眼中,唯有眼前纤细的身影是例外。

为了你。

最为简洁且直白的原因浮在胸口,却无法吐露,唐裕霖踌躇着,不知此刻表露的真心究竟是不会给对方带来困扰与二次伤害。

“不是说,已经订了婚,趣味相同,于是去婚前旅游了吗?”

到了此刻,询问的意图图穷匕见。即便再如何压抑,许唯一还是没能控制住言语中的醋意。

尖锐的质问出口时,让她产生了荒谬的错觉,仿佛自己在扮演什么因为伴侣高度疑似出轨而疑神疑鬼、患得患失的疯女人。

她操着冷漠而又嘲讽的口吻,掩盖住心口的酸涩:“怎么,你们感情破裂了吗?”

“……”

沉默代表默认。

这是她们过去心照不宣的默契。

心堵的更厉害了,她的睡眠质量向来不太好,来录制节目之前的好几个晚上都没能睡个囫囵觉,现在脑袋翻来覆去的疼,惹得她心烦意乱。

“想找新欢?”她的口气更差了,“看上了谁,需要我和你保持下距离吗?你放心,我不会在她面前胡说八道的。”

唐裕霖直觉感到了不对,她抬头注视着许唯一,认真反驳:“不是这样的。”

“我不是来找新欢的,我就是——”话突然卡了壳,她半握着钥匙的手微微蜷缩,指腹被钥匙嵌入,压出细细的凹陷。

是底气不足的心虚,也是对直白的袒露心声的不习惯,唐裕霖撇开头,盯着许唯一耳后随风轻轻扬起的发线。

“我想见见你。”

许唯一的心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鼓胀的情绪被锋利地爪子戳了个洞,呼啦啦地往外泄气。

她哑了声音:“见过了,然后呢?”

心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许唯一觉得自己恍若被挂在绞刑架上的犯人,等待着最后的宣判落下。

死亡,抑或是新生,全权握在另一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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