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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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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安怎么会死呢?这可是诏狱,有进无出,怎么会有轻易杀了人又离开呢?

这个消息是秦玉凌在梅晚刚进入屋子的时候告诉她的。

梅晚听见这件事情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进了诏狱杀了严明安,几乎所有锦衣卫都是这么想的。

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惊,以至于整个锦衣卫又重新调整,往诏狱又增加了一批人手。

但让众人没想到的是,与他们想的完全不同,言官们竟然搜集了之前受到锦衣卫蛮狠抓人的官员们的证词,将严明安之死安在了锦衣卫滥用私刑的头上。

秦玉凌和梅晚讲述这件事的过程中,陈昭在后面义愤填膺地帮腔。

“那几个老头简直有毛病,我们又不是傻子,他嘴里的名单还没吐出来呢,怎么会让他死了?”陈昭气的站了起来,叉着腰走来走去,“就该把这几个老头扔进诏狱中感受一下,看看他们会不会也和严明安一样!”

秦玉凌无奈地回复他:“你以为所有人跟你一样不带脑子上值?”

趁陈昭思索回复的语句的时候,徐清抢先一步把他按在凳子上,不顾他的阻拦开口:“总之,现在锦衣卫无诏抓人、滥用私刑的罪名又闹得沸沸扬扬了。”

梅晚有些头疼的扶额,回道:“这几年咱们办差事,哪次没这么干过?平时的小事,怎么会现在闹得这么大?”

秦玉凌耸了耸肩,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谁知道呢?你刚因为无诏抓人这件小事挨了板子,现在又出了个滥用私刑的幺蛾子。说不准再过几年,锦衣卫都要解散了。”

“解散你个头啊!”陈昭又跳了起来。

其实秦玉凌也只是过个嘴瘾,当初锦衣卫成立是当今的宇文帝动用了数年时间组织的。为此,宇文帝与当时的大臣们斗智斗勇,耗费了不知道多少的心力,才让锦衣卫在世家之间杀出一条血路,成为了世家头上的一把利剑。

但现在不过十余年,世家大族仍然大权在握,虽然锦衣卫也逐年声势浩大,但宇文帝也断不会在这个时候就将锦衣卫弃在一旁。

这个道理,应该大家都能看出来,这才让宇文帝现在的举动有些匪夷所思起来。

“要说无诏抓人、滥用私刑,怎么没人找那个阎王爷呢?他的手段可不比我们锦衣卫差多少。”陈昭气鼓鼓地喝茶,忿忿不平地嘟囔着。

陈昭的话让梅晚喝茶的手顿了顿,他说的那个阎王爷自己也认识。

徐清在旁边接着话茬说道:“也是,说起来,首辅大人当年也是雷霆手段降伏了一批人。听前辈们说,那时候止小儿夜啼的名字,就是那位大人。”

“不过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为了自己的前途连养父都能出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个好东西?”陈昭继续说道,“所以我说那群言官多是胆子比脑子还小,只敢趁着梅晚这件事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提我做什么?”梅晚白了陈昭一眼,“所以现在指挥使怎么说啊?把那几个言官的烂事都抖一抖?”

“没呢。”秦玉凌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绣春刀,说道,“圣上没下旨意,指挥使也没多说什么,一切都和往常一样,该查的查,该办的办。再过几天,咱们还有得忙呢。不说了,当值去了。”

“等等我!等等我!”陈昭看秦玉凌已经出了门,赶紧揣上自己的刀就往外赶。

看出梅晚有些疑惑,徐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道:“过几日,省试就要开始了。今年宇文帝新下的命令,咱们锦衣卫帮着礼部操办省试,说是维护考场的纪律。”

梅晚挑了挑眉,“这么突然?”

徐清收拾完桌上的残局,坐下来回梅晚:“因为是首辅大人提议的,说是还能震慑不法之人。”

梅晚愣了愣,锦衣卫督办春闱这件事无可厚非,毕竟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自己和师傅。

如今,宇文帝在查官员腐败的案子,严明安说的虽然不是名字,但也和买官案有关。因此,唯一知道这件事的师傅将这件事告诉给宇文帝,可谓是顺理成章。

只是跟他文清珏有什么关系?他难道是知道严明安背后的人和春闱有瓜葛?

“那给严明安钱财买官的人查出来了吗?”梅晚继续问道。

徐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说道:“查出来了,是江南几个富商家的儿子。但这几个人因为上京考试路遇马匪,人财皆无了。”

这么巧?全死了?这要是说背后没人在推波助澜,打死梅晚她都不信。

梅晚的这杯茶喝的很慢,大脑在疯狂地思索着,双脚踩着桌脚一抖一抖的。见徐清还在那儿坐着看着她,梅晚出声问道:“你今日不当值?”

徐清点了点她的脚,眼中写满了抗议:“哥,你踩着我刀了。”

梅晚一愣,迅速将脚抽开,装作没事人一样的移开眼去。

徐清弯腰将自己的绣春刀捡起来,心如止水地说道:“你们这帮人,就是我人生路上的阻碍。”

看着徐清离开,梅晚才转过了头。她觉得徐清说的没错,这个宿舍不正常的人确实还蛮多,唯一正常的徐清在其中格格不入。

哦,也不是格格不入,他的呼噜声还是在众人中出类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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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不当值的梅晚换了一套私服,离开了镇抚司。

她轻车熟路地拐到了那座宅邸前,与往常一样,见四下无人,一下子就翻了过去。

还是和如同平日,这宅子里见不到一个下人的影子,只有那人还在书房挑灯批复公文。

梅晚率先出手,绣春刀出鞘,对着窗户就是一刀,上次没遭殃的窗户一下子四分五裂,木屑伴着刀光直冲文清珏的面门。

文清珏以笔做武器,将手上的笔当作宝剑,一招剑花就抵挡了梅晚的出手。

紧接着,文清珏将笔一扔,抽出腰间的折扇,转身继续出招、接招,和梅晚缠斗起来。

二人也不停手,在屋子里折腾起来。从屋顶打到地面,从桌前的古董花瓶开始,碎到后方的前朝玉屏。

梅晚的伤好了没多久,气息还是有些薄弱,没多久就败下阵来。

梅晚收刀,坐到瘸了腿的凳子上,熟稔地拿起还没打碎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不打了,今天打不过你。”

文清珏停手,有些复杂地看着她,略微急促地说道:“气息滞涩,身形沉重。你的伤还没好?”

听罢,梅晚没好气地抬起头,说道:“关你什么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文清珏听到她语气里的不满,反而笑了出来。

“对啊,我都知道。”文清珏轻轻地说道。

“所以你才让锦衣卫去督办春闱?”梅晚顺势说道。

文清珏不回答她,他只是从还完好的书桌的夹层中拿出了一瓶药,他将药瓶扔向梅晚。

“想套我话?吃了再说。”

梅晚接住了瓶子,什么都不问就往嘴巴里倒,跟吃丹药一样塞得整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祖宗,这药不用吃那么多颗。”文清珏无奈地笑,“药吃这么多不好。”

“会死吗?”梅晚鼓着腮帮子,说话都有些含糊。

文清珏摇摇头,一脸笑意地说:“不会死,但会得一种怪病,要在我身边呆几天才能解。”

“神经。”梅晚翻了个白眼。

文清珏被逗得大笑出声,他这一笑,任谁来看,都会觉得是一个风流雅士的贵公子,哪里看得出他被人传的阎王爷的影子?

“好几年前,宇文帝就想让锦衣卫督办春闱了。只是时机不对,锦衣卫与文官势如水火。如今官员内部出了这样腌臜的事情,他们也没胆子再拒绝。我只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你私底下叫的可真不客气。胆子可真大。”梅晚咽下药丸,拿起一旁的茶水顺顺气。

意识到梅晚在说什么,文清珏笑了笑,像是在对自己说:“都是各取所需罢了,何来胆子大。”

梅晚得到了文清珏的答案,也不再停留,拿起刀就要再往外走。

文清珏赶忙出声:“那药多吃了还是会有点影响,这你拿着,过一刻再吃。”

文清珏将怀中的另一瓶药扔给了梅晚,看着她接住药头也不回地走,他叹了一口气。

无论怎么选择,再怎么转圜,总是会有人忍不住,再重蹈当年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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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另一座宅邸,一黑衣人打开了书房的门。他单膝跪在书房主人的面前,抱拳说道:“回大人,除了严明安之外,其余有关的几人已经尽数灭口了。”

那黑衣人声音纤细,听起来是个女孩子家。

“同时,属下也已经拿到了那几家的账簿,很快就可以帮主人掌握他们的财产。”

主座上的主人终于有了些笑意,他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虽然之前出了些意外,但你这件事,做得好。”

似乎得到了主人的嘉奖,黑衣人愈发地恭敬起来,说道:“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之前的事差点乱了主人的大事,是属下失职。”

隐匿在黑暗中的主人神色不变,笑意并未达到眼底,他的眼神肆意地打量着黑衣人。

“只不过,让你杀了跟你相伴多年的夫君,你的心里可有恨?”他语气一顿,喊出了黑衣人的名字,“离欢?”

黑衣人紧张地抬起头,月光倾斜,赫然照出她的脸庞,她就是梅晚等人苦寻好久都寻不到的严明安妾室——梦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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