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秦时年打开手机微信扫码页面:“三万,我要见他一面。”
“出外勤吗?私人跳舞,十万一晚。”
“不够?那就十五,或者二十万一晚。”
他们这家酒吧定位本身就是中端路线,能来消费的人或许会花几千上万,但是过万的很少,毕竟都是白领。
许是秦时年过于直白大方,就连拦人的保安都愣住了。
秦时年今天第一天上班,他穿着简约的白T黑裤,脚下踩了一双知名品牌的鞋一双好几万的那种。
人又长得白净帅气,往这一站倒是有几分贵公子的气质。
他见几个人不说话,又四处看了看,很遗憾的是他没看到收款码。
“不然,我先给你们转点红包就当小费了?”
“秦少爷大方,不知道秦少爷的小费准备转多少?”
“只要领舞的出来,想要多少转多少,收款账号发一下。”
秦时年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就像是走在丛林中突然被狮子盯上的感觉,而这声音的主人也很耳熟。
转身的时候他的气势瞬间萎靡,嚣张想要点人的二代一下成了兔子。
“周……小叔,你怎么在这,”他耷拉着头不敢看周牧央。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你刚想喊我周牧央?”
“没有。”
“是没有,还是不敢?”
男人步步紧逼,舞台后方的空间本就狭小,光线还不太好,他往这一站,阻挡了前方的光,秦时年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线条优越的胸膛,还有笔直有力的腿。
“没有,小叔,”秦时年的鼻尖充斥着男人浓烈的荷尔蒙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木香。
这股木香很熟悉,他从高中闻到现在。
“小叔,你怎么在这?这种东西你为什么会来?”秦时年后退两步,后背抵着墙壁,抬头开始发问。
“我是迫不得己来团建,你呢?难不成你也是来看人跳舞的?”
“如果咱俩有共同的爱好,不然把人请家里,反正别墅空间大,完全可以搭个舞台出来。”
说完,他眼前视线豁然开阔,周牧央已经退远了,他冷冷的看着秦时年,那双平静的眸子下似乎有什么翻滚而出。
“然后呢?咱俩一起进局子,给燕城八卦记者贡献KPI。”
秦时年扬起的脖子又缩了回去,“我就开个玩笑。”
“走吧,”周牧央说道。
“啊?”
“不是说团建,他们应该不介意领导加入吧,”周牧央道。
秦时年心想:那可太介意了,领导加入那不是团建,那是集体加班。
不过,他识趣的闭嘴,然后带着周牧央往卡座那边走。
离开舞台区域后,他才注意到周牧央今天穿的衣服上好像有几根头发。
“等等,”秦时年喊了一句,等人停下的时候,他弯腰低头,从周牧央的腰间拿起两根白头发。
白发最起码比周牧央的头发长两倍,不像是他的头发。
但是腰间这么敏感的位置,除了本人以及亲密的爱人外,秦时年想不到还能有谁能把头发蹭上去。
他两指夹着头发在周牧央眼前晃了一圈,嘴角噙着笑意,“小叔,谁的。”
“有了就带回家让我和陈姨看看呦。”
秦时年笑眯眯的把那两根白头发拍在周牧央的掌心,然后一个大步还没跨下台阶呢,被人揪着后衣领子拽回来了。
俩人这会儿站在舞池旁,音乐响起乱糟糟的很吵,周牧央把人往旁边拽了拽,这才开口:“你觉得我在外有人了?”
秦时年挪了挪脚侧身让服务员过去,他一脸不解:“难道不是?”
周牧央又说了一句:“如果是真的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秦时年想了想,按照原身的年纪来算,他跟周牧央认识了近15年,家里人去世后就算外界说法纷纭,但是周牧央毕竟是他唯一的依靠,半个亲人。
就算是关系再不好,周牧央和原身也相处这么多年了。
秦时年说道:“祝你祝福。”
他说完,周牧央的脸色像是吃了过期的酸麻薯一样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