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昭闻言看像萧尘策,齐王这一举动她毫不意外,但也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正想着呢,听到萧尘策让岩昌一旁候着,又跟林大夫交代了许多。
她还在想齐王此意为何,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马车上了。
“齐王来了平江后就住在宁园里,这庄园以前都是全家的人在打理。”
萧尘策缓缓说道:“曹侧妃每日都会去城西施粥,基本上要在那呆上一刻钟的时间。她本就是平江本地人,又回家乡施粥,百姓对她的感官倒还不错。”
楚云昭听到这反应过来,既然施粥的地方曹悦薇每日都要去,今日发姜汤,那必定也在粥棚不远处,昨日她到是已经睡着了,想来就算有人要上门拜访,也会被萧尘策拒绝。
今日既然已经开始熬姜汤,那定然是已经可以开始往来了,所以齐王便急不可待的差人来请了。
萧尘策还在继续解释:“江南刺史的贪污罪名到底还没被订下,况且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齐王皇子的身份,所以他的宴请不好退却。”
楚云昭当即接上话:“更何况如今我刚到平江,都是京城中一起长大的,也算有些情分,此次就算是我的接风宴了。”
说完她轻笑两声,“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接风宴还是鸿门宴。”
萧尘策倒不是很担心,再怎么样他都会好好保护楚云昭,他回道:“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楚云昭自然是不怕的,齐王再怎么样,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她回去换了身碧色罗裙,腰间挂着一个暖玉玉佩,发间除了萧尘策送的木簪,就只有一只翠青色的玉钗。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素净,却又十分有气质。
萧尘策穿了身松绿色的袍子,腰间配着楚云昭之前送的香囊,两人看着倒也十分相配。就是不知他们这般模样去了宁园齐王会有何感想。
齐王见到两人面上闪过一丝不快,毕竟两方之间的关系已经心知肚明,不过是保持面上的和谐罢了。
他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带着曹悦薇迎上去,笑着开口:“早间悦薇去粥棚施粥,见有官兵在发姜汤,问了才知道……常乐县主带了药材已经到了平江。”
萧尘策也不在意他的情绪,随意解释道:“昨日就已经到了,不过舟车劳顿,到了平江只想早些歇息,不然该先来宁园拜访的。”
这边两人在一起客套,旁边楚云昭和曹悦薇两人也十分客气。
“常乐县主来此必定也受了些磨难,看着脸色都不如在京城时好。”
楚云昭自然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之前曹悦薇还对她示好过,不管她当日是何用意,到底也提醒了自己。
“曹夫人也知道灾民的情况,京中贵女的善心都在我身上压着,便不觉得累了。”
一般为表尊敬,或是讨好侧妃,都会尊称夫人,如今齐王妃没来,曹悦薇自然也当得一句夫人。
齐王往日的行为在场的几位都知道,不管是哪位,都不会想让两人有机会接近。故而齐王和萧尘策到前厅去讨论赈灾安抚灾民之事,而曹悦薇带着楚云昭到一旁交流灾民温饱之事。
楚云昭谈起施粥的事情,说道:“我这才来多长时间,就已经听闻曹夫人的美名,百姓都称赞你有安德皇后遗风呢,想来齐王听了这话也会十分高兴。”
曹悦薇听了此话嘴角忍不住扬起,这种称赞她也听了不少,可如今听到楚云昭这般说,竟觉得比在外听那些百姓说再多遍都开心。
虽然这么想,她还是十分谦逊的样子,回她:“不过是那些百姓随口说的,我自小在平江长大,如今又回到此地施粥,能为家乡的父老乡亲出一份力,也是缘分。”
说完她试探性的问道:“常乐县主倒是心善,据我所知县主从未光临过平江……”
楚云昭知道她想问什么,可两人之前也不熟,如今立场更是几近对峙,她更不可能透露些什么。
于是她说的有些含糊:“不论地方,都是大梁的百姓,这次是京中贵女都出了力的,我不过是讨巧得了送物资的差事,尽一份心。”
但想到她之前威远候府百日宴的善意,还是提醒了一句:“我不过是送些东西过来,曹夫人却能亲力亲为,得到百姓的爱戴,更能被类比到安德皇后,这份推崇,恐怕京中谁来也比不上的。”
她特意咬重了安德皇后这四个字,又告诉她谁来都比不上,曹悦薇自然也能听出她话中有话。
“我入京晚,京中贵人识的少些,不知常乐县主可否提点两句?”
“京中再多人,再贵重的都比不过宫中的。”楚云昭说完这话就不再开口了,提醒到这份上,已然是仁至义尽了。
这边两人在打太极,另外一旁的齐王和萧尘策两人也不会直来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