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此人倒还是个爱女心切的人,为了女儿一丝希望,竟然直接去害现在,不顾事发后将要面对的局面,也全不顾念全刺史多年的栽培,实在太能豁的出去。
“既如此,将那王音儿带来审审吧。”赵巡抚刚发话,王音儿就进来了,王德被带走后,她也一直睡不好,听闻父亲是为了她才如此糊涂,当即收拾了就过来。
她跪在王德身旁,一直在为父亲开脱,说既然父亲是为了自己,那她也可以替父亲去坐牢,希望巡抚大人网开一面。
齐王看着十分唏嘘:“倒是父女情深,这美人哭起来也是我见犹怜,萧世子倒是有福。”
萧尘策听到此话立即皱起眉头,下意识的看像楚云昭,见她面色平静,不像是被挑拨的样子,这才回他:“比不得齐王,今日七夕,想必曹夫人一直陪在身侧,竟也有福消受这美人,左拥右抱的实在不该。”
曹悦薇听了此话面上表情也不好,事实上自从她今日看到那初蕴,心里就十分难受。可即便再不开心,也只能装出一副大度忍让的模样,心里的苦无人能诉。
楚云昭见两人这般模样,开口道:“若是见谁哭得可怜些,便能轻易饶恕,那这天底下也没人能讨个公平了。”
“县主说的是,有王爷和世子在,总也不会让县主受委屈的。”
萧尘策看楚云昭有些不舒服,也不想再跟他们纠缠,说道:“如今事情已经明了,王爷也不必在这陪我们熬着了,还请先回府吧。”
齐王看着已经订下王德的罪,且丝毫不会牵扯到全境德,也放下心来,不过他起身前给曹悦薇一个暗示。
曹悦薇当即开口:“如今这么晚了,县主随我们一起回去吧,也好请了郎中好好来看,以免落下什么病根日后难受。”
萧尘策却不接她的话,挡在楚云昭面前,十分担心:“若不是有今日这一遭,都不知道刺史府内还有这么危险的人,云昭,我看还是让岩谷去找个小院住下吧。”
“萧世子,如今你与县主虽然已有婚约,可也不好两人单独出去住,世子可得顾及县主的名声啊。”
齐王可不能让两人今日离府,若两人仍然住在刺史府内,对外还有说法,不然明天就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曹悦薇作为一个合格的贤内助,也跟着开口:“如果萧世子不放心,我今日陪着县主如何?”
楚云昭看着抱着琵琶立在一旁的女子,虽然也不太想提起她,但也开口提醒:“今日若是曹夫人来陪了我,日后怕是要悔了。”
“今日这么晚了,岩谷和岩昌两人今日出了这么大的力,也该让他们歇歇了。”她说完,扶着周忻的手往外走。
“还请平叔辛苦,在这江南城我们也是无依无靠,只能自己多上点心了。”
“小姐放心,赵巡抚秦镜高悬之名早有耳闻,我在此候着,等出了结果在向小姐禀告。”
楚云昭自然是放心的,今日这事坐的诸位都知道,并非如此简单,全刺史将他摘得太清楚,既然现在动不了他,那王德就更不能轻放了。
萧尘策见她一瘸一拐的,想到上次威远候府百日宴时的事情,今日她被推搡了,又撑着在这坐了这么久,想必也不舒服。
他快走两步将楚云昭抱起,让岩谷去找大夫,自己带着楚云昭骑马先回刺史府了。
“今日是我的过失。”他有些愧疚的说到,可楚云昭看他的脸色,倒像是十分生气的样子,让人觉得他是要冲回府衙将王德斩杀。
“好了,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全刺史在江南经营这么多年,咱们才来多长时间,赵巡抚查了这么长时间都束手束脚,咱们遭些罪也是意料之中。”
“可他们不该如此对你,若真是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他语气中的焦急快要溢出来了,对着外面喊人问大夫到哪了。
“你这是急的糊涂了,林大夫不是也来了江南吗。”楚云昭声音还没落下,岩谷就带着林大夫过来了。
萧尘策让出床边的位置,林大夫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赶紧走上前去把脉。
还好楚云昭身子一向康健,只是身上免不了有跌打损伤,林大夫只能开些跌打油,又让人熬了一份安神汤让她喝了歇歇。
她喝完安神汤,看见窗边渗透的光,“你先回去歇着吧,今日也折腾了挺长时间了,这安神汤你也记得喝。”萧尘策一直陪在她身边,又一直处理这些事情,想必比她还要疲惫。
萧尘策看见外面的天色有些微亮,这个时候楚云昭也该好好休息了,他给楚云昭盖上被子,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