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的目光如春风迎了过来,道:“那说好了,谁先放弃,谁就是大傻春。”
白翘把旁边摄像师大叔的摄像机夺了过来,先怼到了望圆面前。
“我,银雀娱乐练习生望圆,在保佑路发誓,出道战,谁先放弃,谁就是大傻春。”
音响里,合事宜又不合事宜地送出了一首歌——《想自由》。
出道前,他们就是蛰伏在笼子里的小兽,被投入金钱和资本驯化的小兽,他们的自由度不够,他们盼望出道时自由广袤的天,眼下他们不能彻底释放自己,他们疲倦练习,是只有彼此才懂的困兽。
只有你懂得我
就像被困住的野兽
大家的情绪都被这一宣誓给搞嗨了,根本没想去关音响。
架子鼓手启动!
电吉他手启动!
贝斯手启动!
我不晓得我不舍得
为将来的难测 就放弃这一刻
或许只有你懂得我
所以你没逃脱
三音相混,还余一人扛摄像机。
将来百般难测,他们也不会放弃此刻。
摄像机对准每一张自信飞扬的少年脸庞,少年人就该这样,在夏日晚风拂动袖口时,足够自信,足够自由。
这一刻被摄像机定格,定格为永恒,后期工作人员把在韩国的这段物料发出去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场青春风暴开启前的预谋,来预谋这场青春风暴席卷整个银雀公司。
有粉籍不明、状似黑粉的人留言——
[谁先放弃,必死无疑。]
[辜负真心的人吞一万根银针。]
也有妈粉问:“这一年的青春风暴辛苦吗?”
少年倔强没有烦恼。
少年要出道。
少年要出道后更广袤更自由的天空。
那时的雀鸟会是涅槃重生向自由的金凤凰。
雀鸟成凤,难得难得。
镜头给到朔月——
白翘:“来,朔儿。”
“我,银雀娱乐练习生朔月,在保佑路发誓,出道战,谁先放弃,谁就是大傻春。”
保佑路其实不叫保佑路。
对韩文还不敏感的少年们对未来满怀期望,所以,在这条路发下了誓言,也就让这条路存着记忆,保佑誓言成真不生锈。
镜头给到陆音允——
白翘:“来,小音子,说话。”
“我,银雀娱乐练习生朔月,在保佑路发誓,出道战,谁先放弃,谁就是大傻春。”
镜头给到白翘。
同样的誓言。
同样的指天。
不同的是,独属大Vocal 的更大嗓门。
“我,银雀娱乐练习生白翘,在保佑路发誓,出道战,谁先放弃,谁就是大傻春。”
保佑路边的茉莉花开得很香很香,他们的誓言被鲜花托到云层上,告知神明,誓言不许生锈,要香飘万万里,入我故里。
几个人相识一笑,不知是谁突然警惕道:“没人听见吧。”
望圆:“放心,他们听不懂的。”
过往的韩国人不少,音响里的歌慢慢放,驻足的人流量起起伏伏。
突然,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多了个驻足者,他沉稳道:
“我听得懂。”
朔月先回的头。
那人西装革履,从茉莉花丛里过来。
朔月反应快,先道:“罗总。”
接下几人齐道:“罗总。”
少年站成一排排,接受公司老总的“问候”。
在几个回合对视下,朔月看透了罗总要把人支出去的想法。
“望圆你去对面喊。”朔月把望圆圈招到对面。
望圆就像是朔月养的小手办,小手办一直跟着大手办,听了朔月的话,望圆抱上自己的电吉他,穿过街道正中央,直接站到对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