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个微博上的处理一下,别叫别家公司的看了笑话去。”罗总稍递了个台阶,望圆点头,在微博上回应。
微博上,多数意外经过的路人粉确实被望圆这首张CP照吓到了,有黑粉跟着说卖腐卖到严重了点。
朔月顾虑到会有形形色色的恶评,微博上的生日祝福暂时没发,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两人退到门外。
望圆跳到陆音允的那条评论下,互动起来——
银雀娱乐.陆音允:“我唯一的弟弟,生日快乐。”
望圆:“同乐,我最小的哥哥,要一起长大,天天开心。”
旁边,白翘补了嘴:“好腻歪啊。快来给我评。”
望圆抿了抿唇,手指在微博上翻跳了好一会儿,朔月还是没送祝福,他看朔月。
朔月:“怎么了?”
望圆没有直说,他做不到不要脸地去讨生日祝福,呆呆地盯着朔月的脸,自然而然道:“你脸上有东西。”
“什么?”屋外的风有点大,朔月有点没听清。
望圆“唉”了一声,直接上手往朔月下巴上抹。
朔月脸上的蛋糕奶油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望圆的指尖。
“我没带餐巾纸。”朔月快速地摸了遍裤兜。
“那我、擦你衣服上。”望圆说着,伸手,兴冲冲地把脏手往朔月的白T上抹。
“你别。”
“走开。”
朔月是很拒绝的。
他有点小洁癖,刚奶油仗打完给自己清洗过一遍了,眼下,衣服要是脏了,真的有点受不了。
望圆鬼鬼祟祟地上前。手在朔月脸蛋子上晃悠一圈后,逗得朔月一笑,心满意足地把手缩了回去。
朔月盯着望圆把手指塞进嘴里,愣了愣,有点合宜又有点不合宜地说了嘴:“好吃吗?”
“不错。”
“什么味儿。”
“抹茶的。”
忙碌了这半天,蛋糕没吃上,这会儿见望圆吃上了,他倒是也有点想吃了。
“哥。”
“嗯?”朔月偏头道,“没事的,别担心。”
望圆回味着刚才的一幕,练习生没有话语权是真的,规则之下,他们都是普通人。他回味着嘴里香甜的奶油味,突然朝朔月道:“哥,我想快点长大。长大到不受人摆布的时候。能照顾哥,”他突然一顿,不太好意地变换措辞,“能照顾好每一个哥。”
不仅是朔月,更是白翘他们……他不想每一个哥离开。以一种“交换玩具”的奇怪方式。
“不用急,慢慢长大就好。”朔月摸了摸望圆的后脑勺,总感觉望圆无形中长高了很多,比起去年刚接回来的时候长高了点,人也懂事成熟了不少,他欣慰一笑,没把这倔强的话放在心上,安抚道,“还有哥呢。”
朔月想说什么,但望圆看出了朔月眼底的意味,急着表现自己、证明自己:“哥,一起出道,一起大火,大火了,话语权就在自己手里了,咱只要对粉丝不理亏,那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朔月点头。
望圆的心里,好似从这一刻起,有一把熊熊烈火勾动他心里的那片草野。他要快速成长,不以一个讨喜的小孩身份,而是以一个有担当的……少年,乃至于成年男人的身份,去成为一个团队主心骨,承担大火的任务。
从无法适从,到承担责任,他不想慢慢来。
这是他十一岁生日那天起给自己下的任务。
那天,到了很晚很晚,望圆才等来朔月的生日祝福。
微博上。
没有“冠冕堂皇”的话术,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
“生日快乐。”
可是,这一句简单的祝福,也在发布的第一刻,掀起波澜。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望圆终于等到了朔月发的,那一点浅浅的睡意瞬时被打散,回复完了,朔月也从浴室出来了,他才记起要体面地跟白翘互动一下。
罗总再来找朔月的时候,望圆不在。
练习室里,朔月刚练完舞,淌着汗把遮光帘子拉上去,静默中将窗户打开。
安生的风没吹多久,就被工作人员拉去同罗总谈话了。
望圆的生日物料延迟半个多月,等工作人员修正检查好,发到网络上。
物料在网络上小小火了一把,不仅是望圆家的粉丝多了不少,连CP粉朔望月也以一个大幅度上跳了起来。
“罗总,你找我啊。”
朔月恭敬地打了个招呼,然后把门关上。
“朔月啊。”黑色的椅背转过来,露出罗总那张稳重的脸。
“朔月你知道我叫你来什么事吗?”
朔月摇头,乖乖站着,安静听着。
“你们兄弟几个成团最少也得等个四年,四年后,团里有个成年人,以后出去活动也算妥当。”
朔月认真地听着。
“……你说要是成团,你们这一批几人出道好?团名叫什么好?”
朔月的心一紧,这种事问谁都好,但是问他这个练习生就是最不好的事。
“现在开始考虑团名确实有点早,但是由召集团名的话,倒是能提前知道粉丝的心思。”
罗总没站着,但说话颠三倒四的,仿佛喝了半斤假酒。
召集粉丝选团名?能看出粉丝什么心思?
这两者的关联?
罗总看朔月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一副藏不住的事的表情,他摇头道:“你和望圆的CP粉闹得挺凶的,他们参与得很热闹,好像笃定了你们俩会出道。”
朔月之后回练习室,登了微博,才知道他俩某家的粉丝贴脸开大,在罗总微博下喊话团名用他们俩的CP名。
这可能只是粉丝在玩抽象,随意来一嘴的玩笑,但是罗总看进去了,他此时就是觉得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罗文逸不喜欢权利下放,他喜欢拿捏一切,喜欢掌握住自己东西的感觉。
粉丝行为偶像买单。罗文逸才不管谁是谁非,他被冒犯到了,逮着朔月就薅。
朔月:“罗总,公司的团名不是按二十四节气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