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片寂静,等到他离开之后,一群人又开始交换眼神,有人还暗暗翻了翻白眼:碍你事了,管的真宽。
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傍晚时分,蒲七才悠悠转醒。现在想来,应该是伤口发炎导致的发烧,烧的迷迷瞪瞪的,好在睡了一觉后已经退了下去。
高强度的打斗使蒲七筋疲力尽,而且旧伤添新伤添新伤再添新伤,身体已经要透支了,脑子却一刻也不能停下。
睡醒之后,蒲七浑身轻松,头也不再昏昏沉沉的。
他看向平躺在床上的陈弈念,他的呼吸平缓,胸口随着呼吸起伏,蒲七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陈弈念的节奏,一呼一吸间,好像他们两个心脏共振,共赴生死。
蒲七将陈弈念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挪开,叫醒了他。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陈弈念刚想开口问是不是又要吃野菜,蒲七就推门出去了。
陈弈念抬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还是对野菜这么执着。
陈弈念起身跟着蒲七出门了,意料之中的,他确实在摘野菜。
“要摘哪些?”陈弈念跟着蒲七也准备和他一起摘。
蒲七把手中一把绿给他看了看,“这种。”
“这种叫野灰菜,你还记得吗?”等陈弈念看清楚之后,蒲七收回手,低头继续寻找了。
“我当然记得啊。”
蒲七突然回头,瞳孔biu 的放大,眼中的光打在陈弈念脸上,一眨不眨地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陈弈念被他盯得猛地心虚,没有底气地接上了下句话,“我记得我母亲带我吃过。”
“算了,我就知道。”说完,也不再看他,转回去失落的跑一边了,还是摘那个野菜。
陈弈念立马凑到蒲七跟前,在他旁边摘着,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说,我们以前经常一起吃这个野菜?”
蒲七低头不搭理他,又转到了一边,留给陈弈念一个倔强落寞的背影。
“你说出来啊,蒲七,你跟我讲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陈弈念用手肘坏心思的捅了捅蒲七,蒲七本来就伸手去拔野菜蹲的不稳,被他撞得一个趔趄就歪在了地上。
蒲七无语,就倚坐在地上,走投无路似的叹了口气,才开口解释,“你说你母亲在你小时候经常做这种野菜面汤,你很喜欢吃这种野菜。”
停顿了几秒,蒲七又控诉,“我们就是一起吃过这个,不是我说,是真的做过。”
陈弈念听着,却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不过,他还是开口鼓励道,“以后你给我多说一些以前的事吧,这样才能让我想起来。”
摘完之后,蒲七就找到厨房,准备做饭,但是这里因为没有人住,荒废不少,也没有调料什么的,蒲七准备烧个汤,凉拌一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