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母亲牌位,也时隔五年了。
“母亲,我来看您了。”陈弈念点上三柱香,恭恭敬敬的拜了拜之后供到了案上。
退回去跪在牌位前,又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安和早已盘坐在她十年如一日的位置上,捻着佛珠,低声吟诵经文,为妹妹祈福,祈求来世能投生到幸福家庭,遇得良人,离陈庚他们这种烂人越远越好。
陈弈念没有站起来,安和也未曾停止吟诵,祥和的氛围却无端让人泛起一阵心慌。
过了很久,直到一炷香熄灭,安和才准许陈弈念起身,“我可不希望她原谅你们。”
“起来吧,跟我去隔屋。”
陈弈念垂眸跟着安和身后,眼神涣散,每次来到这里,陈弈念就像被夺舍了一样,回去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浓浓的愧疚折磨,许久才能恢复,可是不来,陈弈念又舍不得母亲,更怕母亲思念自己,怕母亲在那边孤单。
走进里屋,安和示意陈弈念坐下,“五年了,你还没杀了他,是吗?是杀不了,还是,你根本舍不得杀他?”
陈弈念不住的摩挲自己的指关节,低头不敢看自己的姨母,支支吾吾道,“没,没有。”
安和鄙夷的看着他没用的鹌鹑样,拿起身旁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端起走到陈弈念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阴影覆盖了陈弈念,浓重的压迫感几乎让他坐不住。
“真是废物,如果不是陈庚这个畜生,我妹妹会死吗!你这个流着他肮脏的血的杂种,也是不中用。”
装满茶水的杯子被重重砸在陈弈念胸口,冒着水汽的水花重重拍在陈弈念脸上,给他一记滚烫的耳光。
“除了这个,你调查出来八年前谁动的手了吗!?”安和的语气带了浓浓的怒意。
陈弈念的头埋的更低了,在外备受尊重崇拜的他,此刻却像摇尾乞怜的弃犬。
“呵,我就知道,没用的东西。”茶杯掉在桌上碎成许多片,飞溅的碎片也毫不留情的划过陈弈念的手背。
此刻的一切,都在毫不留情的折辱着他。
安和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信封,“五年了,呵,这点东西都查不出来,自己去看吧。”安和弯下腰,拿着信封拍了拍陈弈念的脸,而后措不及防地把信封甩在他的脸上,“好好看看吧,你要知道,你能赎罪的时间不多了。”
陈弈念手忙脚乱地接住信封,畏畏缩缩的从里面抽出信纸展平,安和的脸更黑了。
信封里只有一张纸,纸上三个名字黑白分明:
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