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剪刀布!”
洛弦布,衔辞石头,洛弦胜。
“好耶!”洛弦喜悦拍手叫好,拐上衔辞的手就把他往门外带:“愿赌服输,今天你必须去。”
衔辞死活不愿挪步,两脚扎地,两人相持不下:“我不。”
”那不行,你答应我去书院的。”
“我没有!”
“你有~”可能真的是因为几日不见吧,洛弦执着得过分,衔辞推搡挣扎了好一番,还是拗不过她。
“你趁我昏沉诓我的,怎么能算。”
不,其实是醒着的现在诓的 ,昨晚洛弦只是说要出门而已,根本没说去哪儿。
衔辞伸手出来:“再来一局,你刚才输了我都让你的。”
“万一下把我又输了怎么办,你还会让我吗?”洛弦不干。
“……当然。”
“虽然有哄我的嫌疑,但是,”洛弦看着衔辞那紧张祈求的样子,得意憨笑但又不给面子:“我不信。”
啥也别谈了,洛弦今必须让衔辞踏进庄老先生的门才行。
“哎呀,庄老先生私教,很安全的啦。“洛弦拉着衔辞的衣袖,摇来摇去:“你看我最近忙上忙下的,今还能答应陪你上下学,洛太太就给我个面子嘛~~~”
受到骚扰的衔辞一阵寒颤,一把扯回袖子,跟躲瘟神似的踏出门:“好吧好吧,依你就是了。”
说是私教,其实就是在一间墨香与书霉味混杂的藏书室里习读。这地偏得不为人所知,用之前还得开窗通风,打扫一番。
洛弦负责给书掸尘,衔辞则是扫地。在这一行行的书架中穿梭时,他晃眼寻见了个好玩的玩意:【卦签筒。】
他停下手中的扫把,拿起签筒,摇起沙沙声响:【顺遂,平安,别再遇到不该遇到的。】
没一会,一根签被签筒甩出,掉到地上。衔辞捡起一看:【下签……】
他勉强自己笑了笑:【至少不是下下签。】
“玩什么呢?”洛弦跳下垫脚凳,打算凑过来看:“卦签啊,你卜了什么愿?”
衔辞将签按进签筒,躲了洛弦好奇的视线:“没什么。”
【看来不是好签呢。】洛弦接过签筒,摇摇:“那我也来试试。”
她简单想了想,像是怕某人阻挠,嘴快得不行:“我要个女儿!”
衔辞一惊,连扑去捂她的嘴,洛弦下意识拿签筒一挡,几根竹签就这么飞了出去。
“看,上上签。”洛弦蹲下去捡了根最喜欢的:“心想事成!”
“真厉害。”衔辞笑道:“但你要我生的话,还是不太可能。”
“那就这样。”洛弦将那竹签交到衔辞手中,让他握紧:“你的愿望,心想事成。”
在桌案的最后一笔灰尘裹入抹布,浸入水盆后,这个房间就算彻底打扫干净了。
“平时呢,你就在这习读,庄老先生无事时便会来给你说课。”
窗外鸟鸣,炎热透不过绿茵,扰不进这僻静地。衔辞坐来这桌案,相继无言下,外边的念学声显得格外清晰。
他想闭眼享受过去,却又为当下恐慌:“洛弦,你为什么非得要我来这呢……为什么非得要我参加解试,按赌注来说,你应该更愿意我不去才对吧。如今这样,明明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