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过长廊,走过花草繁盛的院子,看着廊上粉色纱帘,想是女子居所,只是太过冷清了些。
江初砚打听着“姑娘这是要去何处?”
松萝一顿“公子莫急,殿下让您在偏院稍等片刻。”
待他们跨过最后一道月门时,门口的俩个侍卫拦住微墨。
“女子居所,还需避嫌,辛苦仆在此稍候一会。”松萝屈身行礼。
江初砚眉间微皱,欲离。
“公子还不快跟上,莫让贵人等急了。”
江初砚心下一横回首“你且退下,回去好生招待少主,莫坏了规矩。”随即跟上,微墨闻言会意当即退下。
彼时李长乐正在另一处的偏院,派了春桃去召来太医,元知微虽洗漱更衣在软榻上裹着衣物仍在颤抖,小桃从柜里拿出软被盖在她身上。
“你快去叫后厨煮碗姜茶来给你家姑娘暖暖身子。”李长乐吩咐着轻拍元知微的背与她顺气,小桃应了声便要下去。
转而想起燕临也落水“慢着,给前厅燕世子也端一碗去。”
“回禀殿下,燕世子方才已离去。”小桃回话。
李长乐摆手,小桃便下去。
“方才可是发生什么事?”支走人后,李长乐压低着声询问。
元知微见她关心,想起记忆里身旁的淡蓝,她轻叹口气笑着安慰“劳殿下挂念,也不是什么大事,今个端午观龙舟众人兴致高些,是臣女没抓好扶栏。”
“此话当真?”李长乐一顿,往年也有落水之事,其间干系若要细究也是有好些事。
元知微点头轻拍她的手“殿下莫忧心。”
她既想一人揽下,想必自知晓何人推她。
那扶栏虽低也有半人高,皇城贵女互相推搡落水传出去倒是笑话,倒是委屈她了。
“你若平日遇着什么委屈只管与本宫讲,如今先养好身子,今日之事本宫自会叫人封口。”
“是,劳殿下费心,知微自有打算。”
门外叩门三声“太医来了。”李长乐抽回手唤春桃进来。
太医行了个礼便上前把脉。
“回殿下,姑娘只是落水受惊,老臣去开些方子,回头抓俩服即可。”
“劳烦太医了,本宫还有事先行告退。”李长乐起身离去。
同春桃走过廊下时见着微墨带一人而来,正是孙樾。
他二人被守门的侍卫拦下,瞧着正在辩驳什么。
“春桃,你快去看看可是出了什么事?”
春桃便赶去月门同侍卫说理,那二人才放行。
“殿下,侍君被人诓骗离去。”微墨跑着上前。
听着江初砚出事,李长乐心下一紧“怎会如此?去了何处?你快带本宫去看看。”
“是。”微墨在前带路。
那处江初砚已随着松萝入室,装潢素简,屋内燃着暖香却空无一人。
“公子且在此稍等片刻。”松萝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倒茶水递去。
江初砚接过轻抿,放下“吾要见殿下。”
“是,奴婢这就前去请殿下过来。”松萝合门离去。
江初砚素来不爱熏香,只是这淡淡的暖香闻着没由来地一阵燥热,他不禁拿起桌上的茶盏饮了半盏,才用了半盏便觉得下三路一阵潮热。
不好,这茶水怕不是被人下了什么东西。
他一时又羞又气,今日盛宴,究竟是谁竟如此大胆将他诓骗至此?
江初砚喘着气方要起身便觉得手脚松软无力,他撑着桌慢慢走去要开门,却发现外门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