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思帆的房子是租的,很小,一居室。所以当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一眼就看见傅泞趴在沙发扶手上,长发盖住半张脸,眼睛紧闭着。
睡着了?
汪思帆有些诧异,赤脚放轻声音走过去,中途还停下来朝终于舍得从床底跑出来的小狗比了个嘘的手势。
“……傅泞。”汪思帆踌躇了片刻,无奈只能俯低轻拍她的肩,“去洗个澡。”
“唔。”傅泞悠悠转醒,有一瞬惊讶于本来只打算闭眼歇息的自己毫无防备就这般睡过去,揉了揉眼睛,迟钝地点点头。
汪思帆坐到了沙发另一侧,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她。眼前的女孩抿唇飞快环视了一周,有些局促地回头问她是否能在客厅打开她的行李箱。
她顺着傅泞的手指看去,她的行李箱像是摔过,一面上不少泥沙。
“嗯……等会儿我会把卫生搞好。”她补充道。
汪思帆说:“你随意。”
本又猫进柜子边边的小狗此时好像做足的心理,试探着凑到傅泞放倒的行李箱旁边。汪思帆挑眉,随即看着蹲着翻找东西的女孩又是蓦然回头看她,眼睛一亮:“你的小狗好可爱。”
还好吧,一只土狗,她随手捡回家的。
汪思帆没应。
“我可以摸摸吗?”
汪思帆说:“随你。”
傅泞显然开心不少,她试探着伸出手,在小狗前方停下,由着小狗主动凑上来嗅嗅,察觉到小狗并不排斥后才摸了一把狗头。
小狗的尾巴摇得极欢,蹭了蹭,又去嗅行李箱。
“啊……请问它可以吃这个冻干吗?”她又扭头,手上拎了袋巴掌大小的东西。
“?”汪思帆看了着在地上兴奋转圈的狗,又看了看明显是来旅游的人,放下了手里的毛巾。
片刻后,她的小狗得偿所愿吃上了零食,傅泞的行李箱抵在墙角,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汪思帆窝在沙发里,瞥了眼手机里最新的机场通知,还没有思考出什么东西来,思绪便被陌生的铃声打断。她探身看见另一侧沙发缝隙中闪着呼吸灯的手机,没有任何动作,直至浴室门被拉开,傅泞湿漉漉的头发被随意扎成一个丸子垂在脑后,棉质短袖扎进牛仔长裤。
怀里抱着换下来的衣物。
四目相对,汪思帆正要开口,就听赤脚立在浴室门口的女孩出了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