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困,但是她也怕她的第一个租客病死在她家。
让生病的人再窝在沙发,也不好照顾。
汪思帆取走从傅泞额头上落下的毛巾丢进盆里,叹了口气弯下腰——
一手勾住她的双膝,一手勾住她的脖颈,微微用力便把人连被子抱在怀里。
希望明天天气放晴,然后她可以洗一下床单和被子。
汪思帆抱着人稳步走向床时祈祷着。
也许是她的体质偏凉,陷入睡梦中的傅泞浑身也烫,相触的地方几分舒适令她很是留恋,汪思帆怀里猛地扎了个毛茸茸的脑袋,她脚步一顿,低头看到垂了脑袋还蹭了蹭她胸膛的傅泞,无言以对。
她像个烫手山芋般将傅泞放到床上,抿唇抽出手要起身,手臂却又被她勾住——
傅泞的双眸还紧闭着,依靠着本能勾住那抹凉意,她将那截手臂抱在怀里,脸颊抵在手臂外侧蹭蹭,似乎发出一声赞叹。
“……松手。”汪思帆的崩溃指数持续上涨,“不然让我的狗咬你。”
她的狗早在一旁不知转了几个圈,一时听见自己的名字,一双狗眼亮晶晶看向她。
得益于站着的优势,汪思帆迅速把手臂抽出,闭了闭眼,只好先出去把盆端进来。
平躺在宽敞的床上,傅泞应该感觉好多,攥着手里的被子,仰面睡熟着,她也方便将毛巾沾湿放在她额间物理降温。
至于汪思帆自己,也就随便盘腿坐在床边地上,打着哈欠调了几个闹钟,撑着手浅歇。
闹钟很快响起,汪思帆探身眯眼摘下毛巾,又是沾湿放上,如此重复两三次,傅泞的体温总算降了大半。
体温降了,人的意识也清明不少。
不过困极了的汪思帆并没有意识到这点,直至凌晨三点四十五的闹钟响起,她连眼都懒得睁,机械性地就着着盘腿而坐的姿势,挺直身子往前探,伸手触碰到毛巾,正要摘下往盆里丢时,她的唇上突然覆上一抹甜软。
?
汪思帆猛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