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亵裤的阴影来看,比常人的大。
赵无隐也不介意青棠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甚至还挑衅地说道:“我猜你的肯定比我小。”
青棠冷哼,“我的尺寸正常,无须和别人比较。”
赵无隐坐在青棠原来坐的礁石上,“你是合欢宗派来赔给我爹的?”
青棠骤然转头看向赵无隐,“怎么可能?”
赵无隐问:“那你想找谁?”
青棠:“我不想告诉你。”
赵无隐笑了笑,“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的。”
青棠准备离开海岸往回走,突然他的手被赵无隐抓住,“带你玩一个好玩的,怎么样?”
青棠问:“什么好玩的?”
赵无隐转身跳进海里,青棠站在那里准备跑了,突然的一个大浪扑来将青棠整个人都淋湿了,一个巨大的鳐扑在岸边。
赵无隐从鳐上跳下来,拉着青棠往上飞。
青棠慌张地问:“你要干什么?”
赵无隐用一根金线牵引着鳐,往海中调头,“去玩,小心它尾巴上的倒钩,有毒。”
青棠立即往前面走,避开鳐摇摆不定的尾巴。
鳐入水后在海岸迅速飞驰,耳边疾风呼啸,青棠猛地往后栽。
赵无隐拽住青棠腰间的绸带,拉断了,“?”
“我的衣服!”
赵无隐快速揽住青棠的腰,“人没事就好了。”
“我不好!”
青棠不知道赵无隐心里在想什么。
有时使坏,故意让自己出丑惊慌,可是又做出一些关怀的动作和言语,让人很迷惑。
“放我下去!”
赵无隐看向青棠:“我们用它飞过悬石阵的,要不要再一起试试?”
青棠瞪大双眼,“什么,你要带我从这里冲出悬石阵?!”
赵无隐:“对,鳐在这里关太久了不行,这里的鱼都被它吃光了,我送它出去。”
青棠低估了赵无隐不要命的程度,他还想再冲出悬石阵。
“你放我下去,我不去冲悬石阵!”
赵无隐抓住青棠的手,“你信我,我就能带你出去,这就和上次一样的。”
青棠急眼了,“我真的害怕,我不来了!”
鳐在海水中飞速游着,赵无隐在观察悬石阵起落的规律,计算穿过的时间。
青棠捶打着赵无隐的脊背,“放我下去!”
赵无隐看向青棠,“即便是一个正常的修士都这么害怕悬石阵,为何当初她那么义无反顾,难道她早就知道自己穿不过去?”
青棠知道赵无隐说的“她”是他的娘亲,忽然忘记了挣扎,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赵无隐唤醒了青棠遥远的回忆,老爹离家出走时,青棠也问过娘亲,“爹去哪了,为什么他不回来?”
那时娘亲摸着青棠的脸,淡淡道:“他不要我们了。”
一个举动不会让人伤心,真正令人伤心的是这个举动引申出来的含义。
当年白堇禾冲向悬石阵时抛下了身后的一切,也包括她的两个孩子,她不要他们了。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青棠尝试着安慰赵无隐,“也许不是这样的,她也没有想过要这么做。”
这时,两人身后追来一道身影,赵知砚喊道:“无隐,够了!”
赵知砚跳到鳐上将青棠拦腰抱起,踏着海水飞向岸边。
赵知砚问:“吓到你了吗?”
青棠摇头:“还好,他要用鳐穿过悬石阵。”
赵无隐看向岸边青棠和赵知砚的身影,喊道:“怎么那么喜欢在我哥面前装可怜,装委屈?!”
赵知砚转身看向海中的屹立在鳐背上的身影,悬石再一次降下,赵无隐吹了一声口哨,鳐翘起前身风驰电掣般穿过悬石阵。
“五、四、三、二、一。”
赵无隐就像青棠来时看到的那道残影瞬间穿过了悬石阵,但是鳐的尾巴被卷入阵法,赵无隐跌落到海中。
紧接着悬石下落,再升起时石块上粘连了鳐的血肉。
赵知砚眉头紧锁,告诉青棠:“我要去看看他,青棠你先回去吧。”
青棠看着赵知砚飞奔向仙桥,从桥上穿过跑到宜诸城外地海岸边,借了一条船划向赵无隐跌落的位置。
青棠施法去除身上的水汽,海风吹过有点冷,他披着赵知砚的外袍,也跟着跑到仙桥上望着海中赵知砚的小船。
赵无隐爬上了赵知砚的小船,两人划到岸边,赵知砚拉着赵无隐赶紧跑上仙桥。
“仙桥快关闭了,快点!”
赵无隐的左手臂流着血,但是他毫不在意,“急什么,不是还没消失么?”
赵知砚和赵无隐上了仙桥,看到青棠在仙桥上等着他们,身上还穿着赵知砚的外袍。
赵无隐问赵知砚:“哥,你怎么把自己的衣服给他穿?”
赵知砚:“你先管好你自己!”
从帝台仙岛出来的人都在奔向宜诸城,赵知砚、赵无隐和青棠像逆流中的鱼儿,在发光的仙桥上走着。
踏上帝台仙府的土地后,赵知砚的神情轻松不少,“赵无隐,赶紧回去包扎,以后我再看到你用鳐穿过悬石阵,我就告诉父亲,看他怎么处置你。”
青棠说:“我的芥子袋里有疗伤丹药。”
赵知砚看向赵无隐受伤的左臂,“这是他自己造成的,和你没有关系,不必浪费你的丹药。”
赵无隐把头瞥向一侧,“假惺惺。”
赵知砚本已打算送青棠回去,听到这话转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青棠拉住赵知砚,“没关系,他受伤了,让他先回去休养吧。”
赵无隐看向青棠抓住赵知砚袖子的那只手,还有青棠身上的衣服,冷笑一声,气愤地飞向了紫阳峰。
赵知砚对青棠说:“抱歉,是我疏忽了,让他带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青棠摇头,“我没事,你就不用怪他了。”
有时青棠觉得赵无隐很疯,可是在海上听到赵无隐说的那句话后,对他的那些冒险行为好像也能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