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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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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尚青进去没多久,赵显生就出来了。

“哥,爸妈没来吗,怎么你过来了?”

赵显生冒着雨跑到他身边,在他的旁边坐下,抬头望着暴雨的屋檐。

“你不是说‘我的家长会又不是你去开,你凭什么管我’吗,现在我过来了,是不是有资格管你了?”

“是是是,就算您没来参加都也资格管我。”

赵显生的球鞋碰了碰他哥的鞋尖:

“你也看到他了吧,是不是挺可爱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声音也不敢拉太长,绞着手指根本不像平时那个叛逆的小兔崽子。

爱让人生怯。

“哥,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跟你坦白。

我很喜欢他,而且喜欢他很久了,只要他不跟我分开我绝对不会放开手。”

赵显生看他哥抽出一包烟想点燃,被他一把拖走扔进了垃圾桶。

“你也看到了尚青是个好孩子。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幸福,也比任何人都想要给他幸福。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反正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我就默认你喜欢他了。”

赵显生郑重其事道:

“哥,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

他眨巴着双眼紧张的等待他的审判。

“等天气好点,带他回来吃个饭吧。”

赵西官把伞撑开,送赵显生走回队伍后表了态。

他突然接了个电话从后门悄无声息地离开,最后想了想把伞留在报告厅的门口,淋着雨坐回车中。

那通电话是师姐打来的,说宋思悟大白天喝的烂醉死活不肯走,非要你抱他回去什么什么的。

赵显生一听她描述这个情况无奈地摇摇头,跟她说十分钟之后到。

宋思悟趴在小桌上拿勺子吃着小菜,他隔一会儿往外望,隔一会儿往外望的,嚼着嘴里的花生也索然无味。

“师姐,你说赵西官他会来吗?”

“如果是别人他多半不会来,但如果是你他一定会来啊。”

宋思悟把花生扔进嘴里嚼得咔咔作响。

“嗯,说到这份上了,他不来显得他不近人情。”

大白天喝的烂醉死活不肯走,非要你抱他回去什么什么的。

宋思悟捂着头有点心寒,据他多年的观察了解这个人最不吃威胁恐吓,上面这个理由怎么都有现编的成分,又假又威胁又道德绑架。

而且自己的酒品不会差到酒后吐真言的地步。

他是真希望赵西官来,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啊,造孽。”

他把头埋在双臂之间,脖颈红彤彤的,自己的手还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等待真没意思…

赵西官一进来就看到一群人散开玩手机,中间那个没脑子的人被一堆酒瓶子围着,在一圈一圈拨弄他的头发。

他看着宋思悟抽了根吸管出来插在酒瓶子中,差点被气笑了。

“宋思悟,你再喝两瓶就不用回去了。”

他被直呼其名有点不爽地抬头,整张脸臭得,眼神迷迷蒙蒙地死瞪着他。

“你谁啊…等等,赵西官?”

宋思悟眼底泛起一抹水汽,他拉住赵西官的衣角说:“想你了。”

明明没有喝醉还是借着酒劲说真话。

他知道赵西官无论听多少次都无动于衷,只当作酒后胡言乱语。

这次也一样。

赵西官无视他说的话,把他的手臂架在肩膀上,想直接带他走。

结果宋思悟软绵绵的、站都站不起来。

旁边师姐看到了说:“都说了抱他回去嘛,如果是能架走的话,我们也不会在这里留这么久了。”

宋思悟假意靠在赵西官的肩膀上,用手偷偷比了个棒的手势。

宋思悟等待着他妥协,毕竟对他来说强扭的瓜很甜。

赵西官瞥了一眼大家期待的眼神,轻声道:

“师姐,这点儿啤酒真不至于让他喝醉。他红的白的混着喝都能撑一斤,而且实话说他喝醉时酒品没这么好,又打人又掐人的、还哭,哭就算了还断片。”

“见过他醉一次,醒来什么都忘了…”

“赵西官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喝醉过?”

“呵,这件事回去慢慢说吧。”

赵西官捞过宋思悟的腰,一把把他腾空抱起。

“那我们先回去了。”

师姐捂着嘴眉眼笑开了花,摆摆手说快走吧快走吧。

“我靠,你快把我放下。”

“你不是说要抱回去吗,离我家很近,干脆今晚住进去算了。你还挺体谅我的,喝酒专门找我家附近的酒馆。”

来来往往的人群有意无意的偷偷打量,宋思悟就差没把脸埋在他胸口了。

这次丢脸可丢大了,宋思悟闭着眼。

“你说我喝酒断片是怎么回事儿?”

“高三毕业同学聚会上,每个人都拿酒来那次,你记得吗?”

赵西官喘着气:“算了,回去慢慢说吧。”

“你放我下来呗。”

眼前的人沉默了一阵后,他反问:“你想让我放下吗?”

宋思悟挑了挑眉,抬手擦去他鬓边的汗水。

“你知道我的,”宋思悟酒气消散了很多,他和赵西官一起吹冷风清醒得很。

“我不想你放下,我想让你只抱我。”

他笑眯眯的,人畜无害的面孔上说着最勾人的话:

“这辈子,你只有我够不够?”

脱口而出的那一刹那,他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个晚上。

一年前。

晚上八点,tender酒吧。

“宋思悟你有没有良心,几个同学聚会你非要选这地儿,你看现在说要来的全都没来。”

宋思悟吐了吐舌头,问他:

“都那么熟了你还不知道我,酒拿来了吗?”

“拿是拿了,可是不好拿出来啊…”

“这有什么,酒吧老板今天给我们特例。”

宋思悟朝门口柜台喊了一句,里面的人探出头来宠溺地笑了笑。

“哥哥,下次我还来呀。”

“什么情况啊宋思悟,这就拿下了?”

有人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宋思悟把擦干净的酒杯砰的一声砸在桌面上。

“没有,我们只是好朋友。”

他气鼓鼓的:“而且我也只是租借了一下他的场地让大家聚一聚,又没有让大家干什么。

同学之间嘛,还是放礼貌点。”

宋思悟最后一句话说重了,但神色就像在拉家常似的。

这个人过了一年还是没变化,又浪又辣。

老班长见气氛有些凝重了,连忙活跃气氛:

“唉,思悟,赵西官不是和你进的一个学校一个专业吗,你们现在关系怎么样啊?”

“关系一般吧,平时说说话,一起吃饭上上课,有些时候我忙起来他还会帮我答到。”

末了他补充一句:“挺好的,我挺喜欢他。”

“那他今天要过来吗,好久没看见他了。”

一旁坐着的小姑娘也活跃了些:

“我也很久没看到过他了,这么一说他和我们失联快一年多了,还挺想他的。”

宋思悟皱了皱眉:“什么失联?”

“没电话没□□没微信,这不叫失联叫什么?而且联系他靠发邮箱,都二十一世纪的人了,谁还用邮箱啊?”

班长连说三个对,引起一片共鸣。

“那可能是家里管的严,没有自己的手机吧。”

宋思悟躺在柔软的沙发里,微微有个凹陷。

“他上大学就把我的联系方式加上了,电话□□和微信他现在都在用,平时找他一般都找得到。”

“推在我们班群里呀,思悟哥。”

“算了算了,你们自己找他要去。”

一大群人唉声叹气,宋思悟才不管这么多,先开了一瓶自家酿的桂花酒,给大伙们尝尝鲜。

老班长端着玻璃杯感叹道:

“一年了啊,能记得的事情不多了,但回想起那段痛苦又漫长的日子还是很感动,就是有一种感觉,叫什么?”

“轻舟已过万重山。”

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

“对对对,唉,赵西官?”

说曹操曹操到,班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你小子,来晚了啊,自罚三杯。”

宋思悟闻言嗤笑。

他拿着酒杯走过来,把赵西官挡在身后。

他把窄口的酒杯排成一排,一共三杯都斟满了:

“哪有这么多陋习,想喝就喝点,不想喝就算了。他惯着你,我可不惯着你。这三杯酒我就替他喝了。”

宋思悟仰头,指节分明的手拿起来一杯一杯的喝了。

他喝完后把酒杯反转扣在桌面上,气鼓鼓地拉着赵西官的小臂睡回沙发榻榻米。

意思清楚的表明别在我面前灌赵西官。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班长红着脸想要解释,余光看见赵西官冲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他心想,这么多年以来还是赵西官最懂躺着那位活祖宗。

平时吊儿郎当、老师都很难使唤得动的宋思悟,偏偏在高三那一年和冷冰冰的学霸做了同桌。

自那以后,宋思悟就很少惹是生非,甚至经常按时到校了。

他惹是生非也不是别的混账事,只在感情发面动不动就惹了一身情债。

还仗着漂亮一张脸,成了高中时期的全校风云人物。

不动心,不答应,不负责。

这样的坏名声传到班上自然影响风评,但宋思悟身上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美得闲散又轻松。

再加上本身成绩不差,最后一学期还突飞猛进,一跃成为最受宠的问题对象。

先说,问题是个动词,而不是形容词。

宋思悟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转笔,看着前桌给他递来的一道题陷入沉思。

“这个题我不太会做,我帮你问问别人吧。”

前桌感激一笑。

他知道宋思悟不会做的题只有问老师或者赵西官,而赵西官这个人别的不行,思路是相当严谨清晰。

果然,听他们在背后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宋思悟一声拖长的“哦”结束了整个对话。

几秒之后,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

一回来见面发现大家都变了,只有我磕的CP没有变呜呜呜。

当年填报志愿时虽然两个人只有两分之差,但考上了同一个学校的同一个专业。

这不是巧合,不是巧合,一定不是巧合!

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开始打开第二瓶酒了。

赵西官朝旁边生闷气的人笑道:

“自己手工酿的葡萄酒,但一直没有机会喝,正好今天久别重逢就拿出来了。”

宋思悟漫不经心地摇晃着酒液,等了十分钟抿了一口。

突然,他像发现藏宝地那样凑在赵西官眼前问:

“不错唉,是第一次酿吗?”

“嗯。”

“天才啊,我同桌在学业上天才,在酿酒这方面也天才。”

宋思悟往他那个方向凑近了些,嘴唇离他的脖颈只有几厘米。

他近得能感受到带着酒气的、沉重的呼吸。

“你换香水了?”

他嗅了嗅,头顶毛茸茸的,往赵西官的胸膛蹭。

“好闻,但是有点陌生。怪不得你今天过来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平时你只要离我几步,就算背对着我,我也能认出你。”

赵西官默默地使了力气,把他推开。

宋思悟也没多纠缠,自己退后装无事发生。

“我平时没有用香水,那气味应该是洗衣服留下的味道。”赵西官解释道。

“啊,是吗?”

宋思悟嘟着嘴想是有这种可能。

有点暧昧了同学们。

前桌小姑娘快被他们撩疯了,她捂着脸想,怎么这么暧昧啊,互动这么亲密,眼神这么深情。

宋美人不愧是直球选手,把他勾得脸红了,还有赵西官那句解释完全没必要啊,可他还是说了。

变了,大家都变了。

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些人,他们相视一笑相互寒暄,拎着不同种类的酒跟老同学分享。

半醉半醒时一拍桌子,涨红脸站起来指着墙壁开始说心里话。

“我当时特别烦我们老班,特别烦他,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严格要求,还动不动说我们浮躁。”

“对对对,而且他骂人真的不分场合啊,之前升旗台前一人大骂一个班,校长过来就都劝她冷静冷静、别动了肝火。”

“他严格居然不是全校皆知吗,只要是他的学生,在校的还是毕业的,提到他多多少少都抱怨两句。”

“还有班长和赵西官也是惨,当个学委做得好还是做得不好都要被提点两句,被当面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人了,换我这种心理素质都不敢正眼看他。”

“哈哈哈哈,被当面批斗得最惨的难道不是宋美人吗?”

宋思悟正小口小口品鉴酒,刚喝一杯辣喉咙的洋酒,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又听了这话,他擦着眼泪边咳边骂:

“要不是我分担火力,你们高三能好过?”

“是是是,当时笑死我了,老班不是说宋思悟的心理状态可谓高三模范吗?当时我正偷偷吃零食呢,喷得地上到处都是。”

“经典,太经典了。”

大家说说笑笑的,被点到的人多少站起来为自己辩解几句。

说着不知道从哪件事开始就红了眼眶。宋思悟原本也跟着笑,听到他们提自己的糗事,捂着脸说不活了不活了。

最后他摇晃着酒杯,无声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可能几年一过物是人非。

但高三的故事在于,无论什么时候,想起当年打拼的日子,都会感动、都会热泪盈眶吧。

赵西官淡淡地坐在旁边陪着一群人发疯。

他们有的边流泪边大喊,有的趴在桌子上敞开了聊天,有的躺在榻榻米上像只大白鹅。

等他们喝完这一席还饿了,宋思悟撺掇大家点了外卖,快递盒子堆满一个桌面。

赵西官跟路过的老板说了句抱歉。

对方只是笑笑说没关系,你们开心玩,我收拾就好。言毕,他还开了音响,给宋思悟拿来了麦。

宋思悟摆摆手,说他不唱歌。

赵西官礼貌一笑,说这服务也太到位了。

别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打趣似的问他:

“宋思悟,这是你什么人啊?”

宋思悟睁开雾蒙蒙的眼睛:

“你不是才问过吗,当然是好朋友啊。”

“唉,老板,他说得对吗?”

老板正擦着玻璃酒杯,闻言歪头一笑:“算是吧,我挺喜欢他的,和我酒吧名字特别像的一个美人儿。”

赵西官想,Tender酒吧,嫩的、未成熟的、易痛的。

确实很像。

等他们吵闹完,把肚子填饱已经凌晨了,走得动的都自己回去了,走不动的联系家人都送走了。

赵西官最后把眼神停在宋思悟身上,勾着他的腰和腿打算把他送回去。

一只手按住了他。

酒吧老板朝他笑笑,说:

“辛苦了同学,你先回去吧。我留下照顾他。”

赵西官不易察觉地皱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见他不放心,酒吧老板道: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这边楼上有空床,平时没人住过。我收拾收拾就把他抱上去睡觉。”

“我是他朋友,你放心交给我好了。”

赵西官听到一声刺耳的朋友,迟疑的松开了手。

酒吧老板连忙抱着他,把他平放在沙发上,用自己的衣服给他当枕头。

宋思悟脱离了熟悉的怀抱,不舒服嘤咛一声,捂着头缩成一团。

“你放心交给我,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赵西官磨蹭一阵,看宋思悟已经没有不舒服了,躺在沙发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他无声的叹气,收走了剩下的酒瓶和快递盒,最后看了躺着那个人一眼,看他正难受。

他大步离开。

终于走了。

酒吧老板叹了口气,重新在吧台开了一瓶白酒,再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粉末在酒里晕开,无色无味。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宋思悟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喂了进去,手还在颤抖。

“咳咳。”

也许是他太心急了,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有些生疏。

酒液本身就辣,呛得宋思悟眉头紧皱。

从外面扔完垃圾回来,还是打算带宋思悟走的赵西官听到这个声音,几步就跨进来,看到他咳得满脸通红。

“喂他喝水呢,你怎么回来了?”

见他停在门口,酒吧老板有些尴尬,开口问道。

“你…你给他喂水?还是喂的掺了药的白酒?”

赵西官看着吧台上放着的白酒和洒落的粉末,声音气得颤抖。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把酒吧老板揪起来打了一拳,再把他按在地上揍。

他松了对方的皮带,把他的手脚捆得紧紧的。

“你等着,我不会教训你”

老板躺在地上痛得发抖。

赵西官回过头,心疼地勾住宋思悟的腰和腿,轻轻就把他抱起来了。

那只滴酒不剩的酒杯也被他拿走,临行前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

酒吧老板扯着他的裤腿,求他不要报警。

赵西官挣脱了,淡淡道:

“我知道你上有老下有小,我也知道宋思悟醒来会为你求情。所以我打算换一种方式算账,我们私了。”

“那药没什么害处,就是小情侣第一次紧张才用的…”

他抱着怀里的人走得飞快,不知道有没有听这句解释。

宋思悟在外面被冷风激醒了,有意识却睁不开眼睛。

加上浑身发热,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又痒又痛,本能地想摆脱热气,张着嘴喘得厉害,却一点作用也没有,急得大哭。

他知道自己落到什么境地。

闻着陌生的气味,他破罐子破摔,疯狂地想咬死那个人。

宋思悟一张口就咬在了不明物体上,牙关继续使劲隐隐冒了血点,惹得一嘴的腥味。

他吐了吐舌头,还想继续咬下去,却被衣领熟悉的皂香味阻止了。

他停下动作浑身都在紧缩,胀痛得要命。

宋思悟又愧疚又难受,忍着疼痛和委屈往熟悉的怀里钻,寻求一点心理安慰。

赵西官跑了很久终于拦到一辆车。

“师傅,去…去新月小区。”

“他喝醉了?不不不,我不载喝醉的人。”

赵西官塞给司机两百块。

“他酒品很好,而且有什么意外我负责。”

“行。”

看着他怀里满身酒气但隐忍安静的人,司机师傅皱着眉答应了,一路上开得贼快。

这个小区是赵西官平时住的地方,离学校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

等他付了钱,在师傅意味不明的注视下急匆匆的上楼关门,把醉鬼扔在柔软的床上。

他给醉鬼看了看有没有皮外伤,然后对着镜子看自己浑身的伤疤。

膝盖和小腹两处淤青,肩膀和锁骨冒了血,后脖颈和后背全是一道道抓挠的痕迹。

他的嘴角也破了,衣服皱得不像人样。

怪不得司机不载他。

赵西官捂着头,解开他的衣服问他:

“你下次交朋友长点心眼好不好?”

“算了,也管不着你”

他自嘲的笑了笑,也脱了衣服。

“宋思悟,别交朋友了。有我一个够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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