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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修炼第二站:狼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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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定格在西域辽阔的草原上,牛羊成群,身着西域服饰的殷依蕖在草原上旋转着,仿若一朵美丽的格桑花。

“阿蕖,你可去过吐蕃?” 一个壮硕的身影站在殷依蕖旁边,几乎将她拢在自己的影子里。

“那里有一种花叫格桑,寓意“美好时光”和“幸福”,在南疆也有大片的格桑花,我幼时随父游牧到南疆,最喜欢看那里的格桑花,一大片一大片的像绚烂的太阳。阿蕖你还没有我乌垒国名字吧?就叫格桑如何?“

“格桑?”殷依蕖转着手里的花枝子,过去的记忆快消失干净,这段意外的人生,就给它一个新的名字,不带着过去,等重拾记忆的那一天,这一切都会留在这里,就当是一场梦罢。“好啊,格桑,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就叫格桑了。”

殷依蕖露出殷殷的笑意,像盛放的格桑一样美丽,身旁的男子低头,慢慢凑近殷依蕖的视线,越来越清晰,赫然就是穆则帕尔。“阿蕖、格桑,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我愿意把一切都献给你。”

格桑抽出挂在身上的宝刀,“你已经献给我大草原上最珍贵的礼物,给了我大草原上最勇敢的男人。“

“恩?“穆则帕尔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

“你不是一直想娶我吗?我答应了。”

穆则帕尔呆楞当场。

“怎么,你不愿意?”殷依蕖用花枝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不愿意就算了,”然后花仙子一般飘向草原深处。

穆则帕尔追上去,“格桑,你说什么?”穆则帕尔几步便来到她身边,“格桑,你同意了?你要嫁给我?”

“当我没说。”殷依蕖脑袋一昂,手一背,如同骄傲的孔雀。

穆则帕尔憨憨一笑,同战场上那个英武的将军完全不同,他一手抱起他的格桑,向天空呐喊,“啊!!!太阳,你听到了吗?阿蕖,阿蕖她就要变成我的格桑了,格桑,阿蕖,我太快活了。”

殷依蕖也被他的热情和高兴感染,大声笑着,“你有多快活?”

“世界上最快活!”

两道身影交织在草原上,缠绵悱恻,如同翩跹的蝴蝶。

过去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殷依蕖,现在是格桑,擦拭着狼牙,等待穆则帕尔来与她举行嫁娶仪式。

她坐在梳妆镜前,拼命想着丰朝的一切、想着一个很重要的男人,但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她想了很久都没有想起来。反而另一个画面愈加清晰可见,是那天穆则帕尔浑身血淋淋的站在她面前,手里攥着两颗狼牙,笑得孩子一般。

乌垒国流行着一个传说,“说西域有一只狼王,是神兽下凡,相恋的人如果各持它的犬牙,就会受到神的祝福,无论经历何种磨难,都能重新走到一起。”讲这话的时候,穆则帕尔一脸肃穆,格桑却笑起来,“你可真傻,若那狼王是神兽下凡,被人取了狼牙,那不该是受到祝福,合该是诅咒才对。”

“不会的,阿蕖,这是真神座下的人间使者说的话,他们不会骗人的,我一定要取到那狼王的狼牙,我要让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穆则帕尔暗暗在心里说,这辈子如果不能与你共度余生,那我便求下辈子。

格桑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只当玩笑听。毕竟那只狼她也听说过,体型庞大,站起来与她一般高,两三岁便是一族首领,带着狼群东征西战,几乎整个西域的狼群都怕它。穆则帕尔怎么会为了些子虚乌有的传说,去挑战那头狼王。

没想到,一个月后,穆则帕尔真的带着两颗狼牙来找她了。格桑接过带着皮肉的狼牙,看着穆则帕尔浑身血淋淋的伤口,她承认,她真的被感动了。她恨过他、恨过这里的一切,但是随着过去记忆的慢慢消失,随着他雷打不动的示爱,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生在草原上的姑娘,这里最勇敢、最诚挚的汉子在向她求爱。

格桑胡思乱想着,两个侍女走进门来,“格桑,将军到了。”

格桑打量着门外,没有见到人,侍女捂着嘴笑道,“咱们战神一样的铁将军,正在外面喊门呢!”

“喊门?”

“将军他听说你们风朝有喊门的习俗。”侍女拿来红盖头,“将军说,他不太懂丰朝的习俗,只能从去过丰朝的商人那打听,不对之处,格桑娘娘不要难过,你只需要吩咐给我们,将军都会尽力办到。”

刚消下去的泪意又涌了上来,格桑笑道,“这人,竟如此心细。”

“侍奉将军这么多年,也没看到过将军有这么心细的一面。”侍女见她红了脸,越发起了调笑的心,“格桑娘娘是怎么征服咱们大草原上最威武的雄鹰的?快给我们讲讲,日后嫁了勇士,对娘娘是千万感激不尽的。”

格桑红着脸不说话,拿过盖头盖上,满心的甜蜜。

这场婚礼仪式大概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又有丰朝的习俗,又有乌垒国的习惯,极其好笑。直到子夜,在热烈的篝火里,在蜜糖似的笑声中,格桑和穆则帕尔完成了婚礼。

来到喜房,穆则帕尔拥着格桑,给她除去首饰,亲自服侍她净了面,格桑脸红的好似涂了胭脂,被他抱到床上之后,一颗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但是穆则帕尔只是将她搂在怀里,并没什么动作。格桑过去的记忆虽消失了很多,但是迷迷茫茫的也觉得这样不对,却羞于问出口,就这样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大草原上的日子欢快又甜蜜,穆则帕尔婚后送了她一件礼物,是那两只狼牙雕刻而成的宝刀,一柄上面刻了月亮,一柄刻了星星。

“为什么你的是星星,我的是月亮?”

穆则帕尔拥着她,脸颊磨蹭着她的头发,“神话里把女人比喻成月亮,格桑的美貌就像那月神娘娘,而我就做那环着月亮的星星。”

“听侍女说,你过去可是威武不屈的大将军,她们知道她们的将军如此儿女情态的一面吗?”

“战场上面对敌人,就当英勇不屈,跟在家里怎么能一样呢?在家里对着的是自己最爱的人,自然要贡献出所有的柔情。”穆则帕尔将格桑拥的更紧了些,心里暗道:从前你也是那般的英武,丝毫不逊色于任何男人。

格桑听闻这话笑了笑,不知为何,这样类似的话,她似乎也在某个月色美丽的夜晚,同别的人说过,她说,“战场上对着敌人当然要凶神恶煞,但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我怎么凶的起来?”格桑晃晃脑袋,肯定不是自己说的,这样肉麻。

格桑和穆则帕尔这般浓情蜜意,连可汗都听说了,可汗笑称“卸甲归田”的将军回了家都快要给妻子绣花了。可汗将他与可敦成婚时的玉扳指送给他俩,格桑拿着那扳指,上好的玉色,连中原都不多见。

“没有我的狼牙宝刀好。”格桑骄傲地笑着,还有一点小得意。

穆则帕尔开怀大笑,一把揽过她,一个男子汉这般粘腻,格桑手抵着他的胸口,努力抬头与他对视,笑他道,“一个男子汉天天抱来抱去,不知羞。”穆则帕尔收紧怀抱,弹了弹她的脑袋,“你不喜欢?”格桑羞红了脸不答,穆则帕尔看她低垂的眼帘,羞答答的如同水上红莲,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绵绵密密的亲吻里慢慢充斥着□□的味道,就在格桑沉沦在这样的拥吻中,甚至有些期待下一步的时候,穆则帕尔又将她松开,起身说道,“带你去看样东西。“

格桑心里叹气,好几年了,穆则帕尔从未碰过她,她后来悄悄的从别处打听到夫妻的房事是如何做的,更加确认他们之间有问题,难道,是穆则帕尔他身体有问题?想到这,格桑谨慎起来,一再叮嘱自己别再想这件事,以免让穆则帕尔难为情,男人可是很在乎这个的。

格桑跟上穆则帕尔的脚步,走到一处暖房,一推门,里面暖和的仿佛中原的春天,各式的花香扑面而来。

“花房?”格桑看到眼前的一切,惊讶道,“这是你为我弄的?”

穆则帕尔看到那双亮闪闪的眼睛里冒出了泪光,顿时觉得自己果然做对了,他邀功道,“当然,弄这个可费了我不少功夫,你们中原真的是太多讲究和情趣了,提前跟你讲,我们草原的男人可都是大老粗,只能做到这了,再多也没有了。”

格桑看他又是邀功又傲娇的样子,像一只摇尾巴的大狼狗,她笑出了声,“如果没有更多,那我可要被中原人勾搭跑了。”

“不会的,”穆则帕尔嘴上否认,表情却冷了下来,甚至有几分落寞。格桑见他如此不识逗,很是后悔,她拉着穆则帕尔的手撒娇,“当然不会,再也没有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这么说也没有缓和多少,格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他开这样的玩笑了。

蜜糖似的日子并没有如他们所愿,持续到天荒地老,真神很快便收回了他的恩赐。

到了第五年,格桑常常半夜惊醒,得了头疼病,许多来自过去的影像像碎刀片似的涌进她的记忆里,将她戳的遍体鳞伤。

她记起了一些事,记起了她来自丰朝,记起了她是战场上的女校尉,记起了她有个立下盟约的青梅竹马,他的名字叫沐正风。

格桑每天手足无措的接受着这些记忆,穆则帕尔知道后,也只是叹气,半夜时常拥着她落泪,一个八尺男儿,在夜里似受伤的小兽一般呜咽着。

伴随着旧记忆的涌现,近几年的记忆却在慢慢消失。她渐渐不能接受穆则帕尔的拥抱亲吻,不能用笑脸对待这里的人们。她想起来那场战败,想起来她声嘶力竭的在战场上翻找沐正风,想起来那场谈判。

最后一场大战他们大败,沐正风重伤被掳走,殷依蕖在战场上寻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到沐正风的尸首。穆则帕尔的手下骑着马停在她面前,“若想救沐正风,便去营帐一叙”。在敌方的营帐里,穆则帕尔对她目含情意,说可以交出沐正风,但必须做他五年妻子,只要五年。

不是你情我愿的情意只会让人觉得痛苦恶心,殷依蕖双目赤红、目眦欲裂,恨恨道,“你只能得到我的身,得不到我的心。”穆则帕尔捻出两颗红色药丸,“这是我从大巫那里求来的神药,只要你服下就会慢慢忘记过去的时光,重新开始,这药只有五年的药效,五年之后我放你回中原,到时候你不但会重拾记忆,还会把这里的一切都忘记。只要你答应,我就放了沐正风。”

五年,五年身在敌营,再回中原还有人会信她吗?殷依蕖心里明白,但只要能换得心上人平安,她原意背井离乡,背负那未知的一切。

过去的一切慢慢回到脑海,草原上的残留记忆在内心与回忆相互冲突,格桑每一天都活在矛盾和痛苦之中。

这日,穆则帕尔心情好,带她来到花房,这是兰花盛开的第五个年头,她曾说兰花是中原的君子花,她曾在花下跳过舞,祭过花神,然后靠在自己肩头,头顶毛绒绒的有淡淡的兰花香气。如今她冷着一张脸,如同初来乌垒国一样,对一切都抱着抗拒之心。

穆则帕尔时常在想,当初那个决定是不是做错了,或许他该欺骗一次真神,毕竟真神也只给了他短短五载的梦。他该让她永远记着自己,记着草原上的一切。

在一次晚饭之后,穆则帕尔给格桑,现在是阿蕖,自从她记起了一切,便不再是格桑,他给她煮了一壶兰花青叶茶,还是旧时跟她学的,里面放了忘情药,等明天的太阳从地平面升起的那一刹那,他的格桑就从大草原上消失了,在中原的那端,殷依蕖会回到她原来熟悉的世界。

真神赐予的圣药还有半个月的药效,但是穆则帕尔却不想把这样的日子延续下去了,曾经可以亲密拥抱的人,如今同仇人一般每日四目相对,她的眼神里似淬了毒。这五年来,他从未碰过她,回到中原旧时爱人那里,他们还可以如约定那样结婚嫁娶。

穆则帕尔给她整理好行装,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不能带太多东西,以免让她的旧时爱人怀疑,想起那个人,穆则帕尔的心似在油锅里滚过一圈似的。他抱着殷依蕖直到破晓,将她送至丰国边境,旧时丰军驻扎的地方。有件物什,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让她带走,他自私的希望,这两柄狼牙宝刀会让真神再次降临,或许有一天,她还会回到自己身边。

沙漏滴完,荧光消散,草原上的故事也结束了。殷依蕖恢复那五年的记忆,几乎站立不住,那个男人,那个草原,那个花房。

大福扶着殷依蕖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殷依蕖抿了一口,心里的汹涌略有平复。

大福也是百感交集,本以为沐王府是一个为了新欢抛弃旧爱的故事,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复杂。都说造化弄人,司命星君他,才是天底下最优秀的话本子王!写尽了人生百态。

次日,穆则帕尔来正厅与沐王爷告别,沐王妃称病不得见,穆则帕尔掩不住的失落,他请求最后再看一次沐王府的红梅,王爷只以为穆则帕尔爱这园子里的红梅,还吩咐人给他带了些红梅枝子回西域。

梅园与沐王妃的院子一墙之隔,穆则帕尔走来走去,不肯离去,盼望着还能看她一眼。这次离去,便不知下次再见之期了。

殷依蕖坐在大厅,举着一杯茶喝了一上午,忽听丫鬟通传,王爷驾到,殷依蕖抬起头,看到那个走进门来,逆着光的身影。

沐正风看殷依蕖神情恍惚,又看一旁站着的一道一童,心下了然。

“这次请的道士,倒有几分真本事。”沐正风在侧位坐下。

殷依蕖听闻此话,表情一滞,不解的看着王爷。

“你可是想起来了?”

手劲一松,茶杯碎了一地,“嗯?”殷依蕖怔怔的看着沐正风,“王爷,你……”

“两年前,刘安在乌磊国看到了你,他上前跟你说话,发现你并不记得他了,也不记得在丰朝的一切。”

这次殷依蕖完完全全愣住了,“你一直都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太多,后来在边境发现你,你将你在草原的那几年都忘记了,却一心记得我们的婚约。”沐正风正视殷依蕖,他们许久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交谈过了,“我知道,我被穆则帕尔俘虏以后,是你用自己交换了我。不过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这一年……”他知道自己曾经嫁过人,却从未说过什么,她一直以为是他负了自己,却原来是自己付了他吗?眼泪扑簌簌的掉,这些年,竟然是错怪了他人。

“是造化太弄人了!”沐正风走到殷依蕖身边,像从前那样抚着她的头,但此刻的抚摸里只有安慰,再无情意,“依依,我没有辜负我们的少年约定,我知道你也是迫于无奈,要怪就怪天意弄人吧。那时听刘安说你在草原嫁人,我颓靡了一阵子,便接受了家里的安排,纳楚慕卿为侧妃,那时不知你会回来,再后来慕卿她也很好,我心里已将她当妻子看待,你却在此时回来了,我不能对不起她,也不想辜负你。”

殷依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的太狼狈,“是我,我才是那个辜负感情的人。”

沐正风捧起她的脸庞,将她满脸的泪水轻轻擦拭干净,“你不是,你是为了救我。依依,你从小就不是一个困于闺中、争风吃醋之人,或许自由自在的大草原才是你最好的归所。我曾听乌磊国来朝的商人讲过,他们乌磊国的将军娶了个中原女子,将她宠上了天,说的大概就是你吧!刘安也说你在那里过得很快乐,今天穆则帕尔进宫面圣之后就要回西域了,你是否要随他一起回去?”

殷依蕖听着他的话,认真思考,“正风,我不知道,过去那五年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今天才想起一些。”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

穆则帕尔没有等到心心念念的人,终于还是离开王府。去了皇宫,拜别丰朝皇帝以后,踏上归途,半路忽遇到一童一道拦路。

“将军心上人未至,何以失落而归?”

穆则帕尔下马,“你是何人?”

“沐府座上客。”青云拂尘一挥,翩翩如谪仙。

自穆则帕尔离去已一月有余,春意料峭,梅园的花儿都榭了,花园的其它地方倒开始冒出森森绿意。殷依蕖坐在亭子里,用冒绿芽的柳枝逗弄着湖里的鱼儿。

“没想到会在沐王府呆两个月,”大福下巴抵着膝盖,双臂抱腿,穿着襦裙,像个不倒翁。青云盘腿而坐,摆弄着茶具,“快结束了。”这次的怨气足够充沛,拉长些时日倒也值得。

大福刚想问青云是什么意思,府里下人带来一行宫里人,殷依蕖就在三丈之外的地方,俩人离的很近,将一切尽收眼底,青云的茶滚了,倒出一杯、散散热气轻抿一口,意味深长的对大福说,“火候到了。”

一个宫装的人凑近王妃说了几句话,青云大福二人竖起耳朵,听那人说道“王妃,月前乌磊国可汗与圣人达成的一致约定,派我朝格桑公主与穆则帕尔和亲,可汗与圣人约定两国结为同盟,停战修好。”

殷依蕖惊讶道,“从未听说过我朝有位格桑公主,”不对,格桑公主,难道?

那太监点头,“如果王妃同意,即日起,封号格桑,王妃便是格桑公主了。”

殷依蕖瞪圆了眼睛,“这?这是谁的主意?”

太监笑道,“是穆则帕尔将军,为乌磊国打了一场胜仗,向可汗求来的。在与我国的盟约中,穆则帕尔特别强调要加上这一条。王妃快些做决定,如果同意,这便宣读圣旨,从此丰朝就多了一位格桑公主,如果不同意,这便只是一道口谕。”

青云唤出耳中蛊虫,耳语了几句,殷依蕖脑海里响起青云的话,“沐王妃,这便是为你化解仇怨的办法了。”殷依蕖听到此话几欲落泪,命运还真是爱开玩笑,这怨气的系铃人是他,解铃人也是他,沐王府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不如就回那辽阔的大草原当一朵格桑花吧。

不日,丰朝新封的格桑公主与乌磊国的将军成亲,一时传为佳话,成为茶馆酒肆说书人的最爱。有说格桑公主就是旧时女校尉,与将军在战场上因战结缘;有说乌磊国将军横刀夺爱、强娶王妃;背后真正的故事和曲折只有自己知道罢了。只是,传奇的主角从没希望成就一段传奇的那个人是自己。

青云带着大福走出王府,大福抱着殷依蕖(现在应该叫格桑了)送的大包小包的礼物,乐得走路都要飘起来了。

“恢复情伤最好的方法就是再遇到一段情缘。”

“上神,人的一生会爱很多人吗?”

“当然。”

“可是话本子里说,最好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青云用拂尘敲了一下大福的脑袋,大福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以后少看些话本子,不止是人,神的一辈子也会爱很多人,有的人在第一次欢好就能遇到对的人,有的人一辈子都遇不到,这本没什么,生命浩瀚如海,包罗万象,不止有情情爱爱。”

“那子离元神俱灭了,应该不是上神对的人吧。”

青云停下脚步,目光中充满危险,大福吓得瑟缩起脑袋,青云凝眉道“你怎么对我和子离的事这么感兴趣?”

大福避开他探究的眼神,慌张道,“保持好奇心是求学的良好状态,这不是上神告诉我的吗?”

“会反将一军了,有进步。”说着朝她脑袋上弹了一记爆栗,大福抱着头痛的龇牙咧嘴,顺势岔开话题道,“神尊,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带你去见识见识穿越轮回、无视生死的感情!”

有了前面的经历,大福还真是想象不到这世上还有这样坚贞到逃脱三界法理的感情, “世界上当真有这种感情?”

“这是当然!”青云浮尘一挥,“只是花好月圆常伴随着秋意凋零、乌云遮蔽!”

“上神何意?”

“无甚,月满而盈缺,情满则天妒人怨! ”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小伙伴们喜欢的话,麻烦点点收藏~谢谢啦??( ????????`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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