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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题 X-K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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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人也没敢在别人家的酒吧搞温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约好下次一定,便顶着两张花脸,病厌厌地上楼去找黑桃的化妆师给补个面妆。

好巧不巧,化妆师是江蔚的老熟人楚越,就是那位咖啡厅的老板娘。

见到江蔚这番打扮,楚越不由得笑了起来:“早就听说今天黑桃请了两位外援,原来就是你们啊——小蔚,难怪你这半个多月都没来打工,怎么,跟黑桃勾搭上了?”

黑桃是谢衍诚的艺名,楚越理解的也不无道理,只不过勾搭的主角得换个人。

由于季央过于出名,原本不认识季央的楚越一下就认出了他。

——跟江蔚在一起官宣的人,除了季央这位胆大包天的,撑起六中一片天的校霸还能有谁。

“我先被黑桃勾搭上的,和他没关系,”季央解释说,伸手悄摸儿地在江蔚的后腰上掐了一把,“他昨天才跟黑桃刚认识。”

“这样啊……”楚越把这句话来回咀嚼,也没嚼出个所以然来,脸上倒是露出了“自家傻儿子终于有主了”的表情,探照灯似的目光扫来扫去,“快开始排练了,你俩是上来补妆的吧?好好儿练啊,晚上表演我去捧场。”

楚越的化妆手艺终归来说是精湛的,没用几下就把两人天生俊客的每一处优势突出地淋漓尽致,硬是将两人的外貌年龄拔高了至少有十岁还多。

焕然一新的两尊大神踩着准点下楼。一打眼就看见了谢衍诚身遭新多出来的四个人——其中两位明显是打扮了cos装造,另外两位则是常服。

“……来了来了,哎柒哥蔚哥,这里——”

谢衍诚大老远就冲两人招呼起来,待两人走到地儿,才开始郑重的介绍。

“弟兄们,这两位就是我为了咱们的特殊曲目专门请的coser外援,蔚湛和祈夜柒,两位老师在网上相当有名,同时也是跃洋六中的学神和校霸——不是你们这么震惊干嘛——二位大神,这几位是我们X-KRY乐队的其他成员,贝斯手巫浩添,cos的严峫。键盘手牧屿,cos的秦川。还有在特殊曲目中暂不上场的吉他手思沉和鼓手庭深。好,都互相认识认识,排练时注意配合——”

谢衍诚一口气还没喘匀乎,暂不上场的思沉幽幽怨怨地插了句话进来:“诚哥,为啥不让我和深深上场?我俩的技术不是经过专业级黑挑认证的吗?”

庭深也在一旁点头应和着,谢衍诚懒得狡辩,干脆破罐子破摔,和自家俩货吹胡子瞪眼:“人家浩添和牧屿符合角色要求,那叫有资本!你有吗?!”

思沉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掂量着自己刚过一米七的身高默默面壁去了。

咱是真的一穷二白啊。

简短认识后,谢衍诚又强调了几遍细节,众人这才开始排练。

在不到自己部分的时候,江蔚和季央两人猫在台下,找了个安静的小角落塞着耳机打原神——他们的歌不难,练了将近二十遍就已经门儿清了,只能说是资质太好,效率太高,他们也没办法。

该凡就得凡,该嫩也得装硬——这才是一个正牌大佬应有的天资。

夜幕降临,黑桃酒吧里渐渐塞满了观众——不少是铁杆粉丝,从X-KRY刚出道一路追到现在,两年的坎坎坷坷一步不落地陪了下来,堪称感动星城。

不出所料,江蔚在人群中用目光发现了4班唯一的音乐艺术生叶雨落和4班的文艺员阿璐斯——这次二周年演唱会的票价不低,这两人竟双双到场,可见除了闲情雅致,还有必不可少的,对音乐的热爱。

特殊曲目安排在了压轴,幕间两位外援悄悄换上了场,幕布再次拉开,《破云》广播剧的海报打在了大屏幕上,台上的五人简直就是小说角色径自从书里跑了出来。

谢衍诚站在舞台的最前端,聚光灯倾泻而下,他沐浴在掌声和欢呼的暴风雨中,神情中流露出几分忧伤,仿佛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这一曲,除了谢衍诚的麦,其余的人一律耳麦,全员开嗓,后台的思沉和庭深也没闲着,人手一只话筒备着唱和声。

轰鸣过后,谢衍诚做了个深呼吸,左手紧紧按在弦上,右手轻轻扶住立麦,凑到了话筒跟前。

“今天,是我们X-KRY乐队成立二周年,一路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承蒙大家一直以来的关照了。作为今天的压轴,我们选择的不是最单曲《无解命题》,而是翻唱《破云》广播剧的主题曲《逆风》。各位也看到了,今天我们打扮成了书中的角色,《破云》的严邪,江停和秦川,以及《吞海》的外援步重华和吴雩。其中我是江停,牧屿是秦川,巫浩添是严峫,蔚湛是吴雩,祈夜柒是步重华。”

谢衍诚说到这里,喘了口气,紧接着话锋一转。

“我从小就喜欢音乐,虽然不是专门学的音乐的艺术生,但作为一个兴趣爱好,我现在在天上的母亲,在医院躺植物人的父亲,都一直在支持着我。这首《逆风》送给我的父母,希望他们能够听到,也送给一路陪伴的你,愿你破云而出,逆风直上。”

最后一句仿佛一个信号,话音刚落,牧屿的键盘率先闯入,紧跟着吉他、贝斯、架子鼓一并合了进来。

落毕前奏,谢衍诚清澈养耳又阳光耐听的嗓音掷地开口。

“雷鸣声响彻云霄之上

波涛起乘风破浪

黑与白交织灰色的网

看不清黎明前的窗——”

江蔚拔着吉他弦,紧接跟上:

“有一束破云而出的光

穿透了深夜迷障

一条线划分地狱天堂

谁不想乾坤朗朗——”

季央续上幽幽的和声:

“你身后的世界

在光阴中碎裂成过往

再难忘——”

三人合:

“——这长街就算没有终点

风雨中脚下从未停歇

离别重复上演

而我在你身边

不曾走远

并肩那一瞬间

逆风向前。”

间春期间,台下的掌声和欢呼声快要把黑桃酒吧的屋顶给掀得稀碎,“X-KRY”“X-KRY”的喊声此起彼伏,如暴风雨风般地向着舞台袭卷而来。

叶雨落和阿璐斯勉强挤在一个不前不后的位置,双双在这暴风雨中各自凌乱。

叶雨落:“……蔚湛?”

阿璐斯:“……祈夜柒?”

叶雨落:“是我想的那样吗?”

阿璐斯:“全网都没有同名的,一定是了。”

叶雨落:“那万一是冒名顶替呢?”

阿璐斯:“……傻啊你?!学神校霸谁敢冒充?那得吃了多肥的豹子胆才干得出这丧尽天良的事?!”

叶雨落搓了搓下巴,一脸若有所思:“对哦!确实没人敢哎。”

阿璐斯:“……”哥们儿您该交点儿智商税了。

“你站在灼灼烈焰中央

要共我生死一场

烈火中鲜血一路在淌

燃烧过苍白时光——”

巫浩添的嗓音也像是被天使吻过,嘴上和手上的贝斯丝毫不打架,舞台另一侧的牧屿接过和声:

“你身后的世界

在光阴中退却成过往

再难忘——”

键盘在滚烫的歌词中被弹得发热,牧屿的指尖像是在红铁丝上跳舞,可他只是专注地弹着。

年少轻狂,谁的胸中都有那样炽烈的一空热血,宣告般地嚣张着,撒野着。

重音落下,全员合声:

“这长街就算没有终点

风雨中脚下从未停歇

离别重复上演

而我在你身边

不曾走远

并肩那一瞬间——”

贝斯、架子鼓、键盘的solo单打独斗地混在一起,谢衍诚的双手暂时解放,抿了下唇,跑出几句独白。

“我们身处深渊之中,渴望那一束破云而出的光,不曾想过,你始终,逆着风而上。我撕破黑暗,只为在你身边,与你并肩前行。”

原版歌词中没有这段独白,是排练到最后一遍的时候临时加上的,当时X-KRY几乎全员泪目,季央心大的无所是事,而江蔚则仔细又观察了一下谢衍诚的面部表情。

——那是一种想哭又哭不出来,心里憋了很多事,拼命克制自己,控制自己,五味杂陈的感觉。

或许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地,动这么大的阵仗,非要翻《逆风》这首基于刑侦和缉毒的歌。

谢衍诚这么做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江蔚听到这段独自时心里明显“咯噔”一下怪不是滋味的。

谢衍诚的吉他停了但他的不能停,便快速地,不断地更换着和弦,拔片来了又去,不动声色地合完了旋律solo。

鼓声、贝斯散去,吉他只剩零星的只言片语,键盘放柔了节奏,牵扯起江蔚的嗓音。

“这长街就算没有终点

风雨中脚下从未停歇——”

季央续上:“就别重复上演——”

谢衍诚:“——而我在你身边,不曾走远——”

牧屿、巫浩添:“并肩那一瞬间——”

仿佛运气发生在一刹那,极短的半秒空拍,所有人深深换了口气:

“善恶没有底线

人世间明明火万千

抬头再看一眼

不见乌云遮天

一如当年

抛下身后一切

逆风向前。”

余音末了,还没等观众们回过味来准备高,谢衍诚眼疾手快地一把把住立麦。

“简莹警官,你听到了吗!我们二周年了!二周年抓不到,三周年,四周年,不论几周年,我一定会为你抓到凶手!我说到做到!”

台下刚准备好的观众们闻言一下缩了下去,被他们所追捧的歌手黑桃闹的这一出惊到忘记呼吸,个个呆若木鸡,后台混水摸鱼的思凡和庭深当场愣住,互相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简莹警官是谁?

凶手又是怎么回事?!

见全场都戏剧性地鸦雀无声,谢衍诚只是抿唇笑了笑:“简莹警官是我的母亲,三年前牺牲在了七一七野火燎原案中,时任星城市公安局刑侦二支队副队长。”

江蔚的站位比较靠前,听完这话差点儿没从台上摔下去。

“不说这悲伤的话题了——”谢衍诚给自己圆了个场,把所有的队员都揽到自己身边,面向观众们谢幕。

“两年光阴,感谢一路有你,我们是X-KRY乐队,祝你今夜愉快!三周年再见!晚安!”

“三周年再见!”

“X团!”

“黑桃!”

台下再次被点燃,恨不得自己能立刻炸成内蒙古上空最灿烂的烟花,燃烧自己,点亮X团。

整个二周年演唱会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结束后X团给热情过了头的粉丝们留了半个小时的互动时间,X团包括外援无一人能够幸免,挨个被合影签名问答围了个里圈外三圈。

等到打发完粉丝们,筋疲力竭的X-KRY乐队艰难地挪进一间老早就准备妥当的包间,留下一众服务员和调酒师收拾凌乱不堪的演唱会场地。

被迫接旨的打工仔们叫苦不迭,但碍于谢衍诚是酒吧老板的掌上明珠也就只好作罢,任劳任怨地抬脚弯腰地去干各自的活儿,唯一的动力来源便是令众单身小伙精神为之一振的绝艳特邀化妆师楚越大姐头。

江蔚季央两人没有拒绝谢衍诚的晚饭邀请,于是就又撸了一顿串儿。

期间谢衍诚那可怜的微信零钱终于不再是惨兮兮的一百块,在收到酒吧老板打过来的演出费用后,他先给自家弟兄们转了净收入,又给两位外援大神各自补了尾款。

到了也是没能背上二百五的名声,江蔚不由得一阵失落。

两位外援大神在吃过饭后也没闲着,贴着窝在长皮沙发的一角,变着花儿地拍CP贴贴。

反正步重华和吴雩也是正牌CP,CP出CP完全合情合理又不违法。

拍了一堆图还不算什么,借着X-KRY乐队二周年演唱会的热度,两人纷纷在X团官V底下抛头露面,单人照双人照场照一应俱全,顺势又圈了一大波X团的粉,变相又官宣了一次。

当众撒狗粮,两位当事人老手又丝毫不见外。还乐呵呵地和粉丝们互动。

而蔚粉央粉们在看到去了X-KRY乐队二周年演唱会的六中莘莘学子们发的现场live后,一路不依不饶、穷追不舍地集体杀到了X团官V底下。

于是,2021年10月2日夜间,“X-KRY乐队二周年演唱会”荣登热搜,“蔚央献唱X-KRY特殊压轴曲目”斩获贴吧霸榜。

整个星城举市欢腾。

小情侣腻歪完后,江蔚单独叫了谢衍诚出去,谢衍诚毫不知情,以为江蔚要和自己商量什么长期合作的事,便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去。

纯属自己被卖了还得帮着对方数钱的那种二货。

江蔚把谢衍诚带到了一个小储物间,位于楼梯下的那种,没有监控,隔音效果非常不错,除了有点憋屈,还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密谈场地。

谢衍诚扭头按开了壁灯,转过身就看见江蔚的手里举着一本证件,昏黄的灯光映在庄严的国徽上,为严肃冷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警察证”十个大字平添了几分暖意。

“我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我是一个在职刑警,”江蔚的语气没什么起伏,谢衍诚怔怔地看着他,他将手里的证件一展,内页“中华人民共和国刑警蒋竞

所属单位:星城市公安局

职务:刑侦支队总队长

警衔:一级警督”赤裸裸地摆在谢衍诚的面前,“关于野火燎原案,你知道多少细节?”

“不算太多,应该够用,”谢衍诚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不知江蔚要他怎样,“是……是要逮捕我吗?”

“逮捕你干什么,你又不是凶手,”江蔚被他给逗乐了,“明天有空吗?得请你去一趟市局——别紧张,单纯做个受害人家属的笔录,具体时间寻着接电话吧。”

谢衍诚局促地点点头。

任何人在听到自己被叫去公安局问话,第一反应肯定是不舒服的,但奈何是他自己先暴出来的他妈妈的信息,可谁能想到现场居然有警察还不偏不斜地就是在那个案件中牺牲的刑警之一。

“蔚哥,你,你真的是蒋竞警官吗?当年和我妈妈一起出任务的那位总队长?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谢衍诚犹如遭雷劈,一脸惊魂未定,魂儿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是,但我是重生后的蒋竞,”江蔚淡然道,收了工作证又摸出手机,“信不信由你,我的DNA和蒋竞的DNA一模一样,而你昨天见到的,差不多就是蒋竞本人了——既然你知道这个案件,那为什么昨天没认出我?”

“我只知道名字,没见过照片……”谢衍诚支吾着,魂儿已经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见江蔚面无表情地拔出去了一个号码,还摁了免提,有些不解,“这是——?”

江蔚没有回话,忙音“嘟——”了两声就接通了,K21病厌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咋了蒋队?这大晚上的……”

“你还在市局吗?帮我从内网上查个人,”江蔚言简意赅地说,也不顾谢衍诚目瞪口呆的无声质问,“刑警简莹和蒋竞当年的详细资料。”

K21原本没骨头似的瘫在办公椅里,闻言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全身的骨头自动归位:“查这干什么?!蒋队,你不会是想私下里重查七一七案吧?!”

“嗯,必须重查,这案子没那么简单,”江蔚顿了顿,“我这边遇到了简莹警官的亲儿子,明天叫去市局做个笔录,我提前跟寇局打个招呼,你审吧,找个信得过的队友做记录,不出意外明天我也过去。”

K21顿感江蔚能打来这通电话就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行吧……我查,查完了发你,”K21干巴巴地说,水分早已被江蔚这个大尾巴狼吸干了。

“……那什么,简警官的儿子?!”

“他自己说是,不保证百分百实话,”江蔚说着,颇为意味深长地看了谢衍诚一眼,后者被这带刀的眼神盯地有些发悚,“闻支队,你也是刑侦二支队的,队里找前辈问问切记私下里问,别惊动了外人。”

“好的蒋队,电话发我,明天我安排提审。“K21争分夺秒,噼哩啪啦地敲着电脑键盘,生怕多耽误一秒,就会被发现他在偷摸上内网。

江蔚切了个后台,把谢衍诚的电话发给了K21:“注意效率,别老熬夜加班,早点回家,晚安。”

挂断电话后,江蔚又拔给了寇局,明白意思后的寇局只是沉思片刻。便同意了明天审讯谢衍诚的事。并告诉他可以私下重查,但要全程保密,不要让多余的人知道重查这件事。

江蔚连声应下。再之后,储物间重归寂静。

“这个闻支队……是哪位警官啊?”谢衍诚弱弱发问,已经开始暗自担心起明天的审讯。

“闻延警官,现任刑侦二支队支队长,在两年前来到市局,正好是案发后的一年,我想他一定能问些什么话来,”江蔚说着把手机熄屏塞回衣兜,随口安慰了谢衍诚两句,“不用太紧张,你放一百个心,问什么如实回答什么就行,调查员会指引你回忆细节的。切记你是受害人家属,你提供的信息越多,对我们的破案就越有利,我们会尽全力还你一个真相。”

“但愿吧,0谢衍诚苦笑着道,“蔚哥,不是,蒋警官,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案件啊?当事人基本全没了,再查也不一定能彻查出什么来……”

“想什么呢,”江蔚忍不住伸手在谢衍诚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刑侦队分为一二支队,作为总队长,我有责任为简莹烈士伸张正义,再怎么说也是当年的搭档,不能一了百了,”说到这里,他垂下眸。语气缓了下来,“顺便查明我的真正死因,给蒋竞一个交代。”

谢衍诚怔怔地望着江蔚。

他从他那湛如深渊的眸子里读出了不言而喻的,骨子里的坚毅。

刻骨铭心的正义与使命,造就了他与生俱来的警察资质——他生来就属于人民公安事业。

谢衍诚:“哥……”

“蔚”字都不要了,直接叫哥,一声“哥”里藏了多少情感啊。

江蔚笑着拍了拍谢衍诚的肩:“为人民服务,不用谢,非要谢的话,别动全盟第一的位子。”

谢衍诚:“……”

哥您的大尾巴糊了我一脸毛。

见谢衍诚不吭声,江蔚继续甩着大尾巴:“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各自休息吧,我和季央就先回去了,合作愉快,明天市局见,晚安。”

然鹅这一晚,谢衍诚并不安宁,等到他战战兢兢地被传讯到市局时,江蔚那大尾巴狼依然在晃着尾巴,似笑非笑的笑容风度翩翩十拿九稳地挂在脸上,修长的身形被制服勾勒地很精致,往那儿一站来势汹涌。

“是谢衍诚同学吗?”K21抱着一沓资料快步走来,身边跟着临时被抓过来充当免费劳动力的阮行,两人整齐划一地冲着江蔚一点头,“我是刑侦二支队的支队长闻延,这位是刑侦一支队的支队长阮行,接下来由我们俩来对你进行审讯,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不要试图欺瞒警方,这些我们总支队长蒋竞警官应该已经事先跟你声明过了,我就不过多重复了。跟我来吧,咱们秘密进行。”

谢衍诚向江蔚投去了求助般的目光,在接到后者“你放心,有我在”的眼神后,这才放平心态地,敞开了怀儿地跟着K21和阮行进了一间审讯室。

江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有按纪律去蹲监控室,而是径自往楼道的墙上一靠,微微仰起刻出来的下巴,闭目养会儿神。

想要重查七一七案简直是不可能的。

证据链根本连不上,当事人没的差不多了,自己还失过忆,全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不论是从哪个方面入手都非常难以言喻。

看来只拿到谢衍诚对简莹的描述和供词并不能大面积展开整个案件的证据链,还得从多方面深入调查……

正咂摸着,旁边档案室的门开了,出来一大摞会走的、摇摇欲坠的卷宗。

那卷宗像是喝醉了酒,左摇右摆地找不着北,后面的人显然是想稳往重心,拼了命地跟着一块儿随风飘摇,终于一阵“劲风”刮过,卷宗们不堪重负,呼啦一声开始散伙儿!

“小心!”江蔚低低地紧叫一声,连忙并步上前,抢似的将卷宗们利落地来了个腰斩,露出了后面那颗在浪花里舞蹈的“海草”。

“海草”是一位白皙清秀的姑娘,外貌绝对不过三十岁。

“怎么跟我还有点像……”

还没等江蔚细想明白,姑娘慌慌张张地冲他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啊……谢谢!真,真不好意思,没,没伤到你吧?”

“没有,”江蔚贼拉拽风地道,一副正人君子的人模狗样,“这是什么卷宗,拿出来这么多?”

“哦,这是闻支队让我调的和七一七相关的资料……”

姑娘下意识地回答,旋即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

——她还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就自顾自地摊了出来。

她抿了抿嘴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江蔚,才开口说:“你是新来市局的吗?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到是听隔壁阮支队说有位前辈回来了。”

“说算不算吧,前辈到谈不上,”江蔚笑道,把手上抱着的半截卷宗放到附近一张桌子上,折回来取出自己的证件展开,“确实有一阵子没回来了,我也没见过你。认识一下吧,我叫蒋竞,现任刑侦队总支队长,你呢?”

姑娘一听到“蒋竞”这个名字,像是应激一样,脑子乱作一团轰鸣乍响,瞳孔猛地紧缩,嘴张了又张,连怀里的卷宗缓缓脱手都浑然不觉,一脸的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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