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那到时候我来找你。”陈惴想着要到手的一笔钱,完全忘了一开始过来找事的心理。
“那我吃饭去了,陈哥再见。”
弈水伶绕开陈惴,偷偷翻了个白眼,走出去刚好撞上过来找他的王留寺。
“你怎么洗个脸这么久?”
“在教狗咬狗。”
“嗯?”
——
这铁板烧确实好吃,弈水伶低头戳了戳自己的肚子,感觉都有点鼓鼓的。
本来想吃过饭洗个澡再去教室练练,刚回宿舍,王禄利就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小弈啊,你现在是在哪儿住着,哥明早八点来接你。”
“在学校。”弈水伶一边放着东西一边回复。
“行,那哥到老地方接你,记得好好收拾一下,那导演颜控一个。虽然小弈你这张脸不收拾就够吊打一群流量明星,但能多不少嘛。”
“知道了王哥。”
弈水伶合计着,今晚再早点睡,晚上的练习就不去了。
“成,那你早点休息,明早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王禄利说完就挂了,弈水伶看了眼时间,还是先去洗了澡。
关灯散着水汽从卫生间出来,弈水伶还低着头在抓湿发,没注意到宿舍多了个人。
罗道汖隔着阳台的玻璃门看见弈水伶的身影,他腰半躬着让背上的脊骨都清晰可见,白皙的脖子向下低垂,能看清被水汽蒸出的红。
弈水伶抬头把头发捋到身后,盖住了泛红的脖颈,这才看见坐着的罗道汖。
罗道汖目光没来得及收回,尴尬地咳了一声,对弈水伶开口:“刚才你的手机在响,好像有人打的电话过来。”
“噢。”
弈水伶换成单手拿毛巾垫住还在滴水的黑发,去拿起了桌上的手机,因为电话没打通,对方换成了信息发进来。
【小少爷,你失窃的物品警察已经找回,鉴于你目前忙碌学业,我这边自作主张帮你进行了处理,盗窃者目前在警局受押,如果你不想受到打扰,后续也可以由我去代为出面。】
看这语气,弈水伶想起了帮他办理出院的那个年轻男人,应该就是同一个。
他昨天就是不想麻烦才报的警,这么看来好像报了警也挺麻烦,有人能帮忙处理还正好。
想着,他打字回复过去。
【可以的话就麻烦您了。】
扬程坐在车里,看见弈水伶发过来的信息,眼镜下的双眸动了动。
小少爷这次生病后,好像真的变了挺多。
【这是我的职务,小少爷的物品我托放在首戏的大门门卫处了,陌生人不被允许进入学校,只能麻烦小少爷自己去取。】
职务?他到底是在弈老爷子那儿做什么的,好像什么事都能轮着他去做。
弈水伶怪新奇,回了个“谢谢”过去,那边不再有动静。
没这一提醒他都差点忘了这事,昨天他给罗旺发完消息就把他屏蔽了,也没看他回没回复。
现在去看,发现罗旺还真回了句。
就在昨晚,光看文字都能猜到他的表情。
【弈水伶,你特么报警了?老子他妈进自己家的房子哪里来的入室行窃?】
然后就没了后续,弈水伶合理怀疑他是打字打到一半就被制住。
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把原主尊重过的人,原主还把他当朋友左右捧了一年多,就因为一开始罗旺在原主打工受欺负时出头帮他讲了几句话。
罗旺当时不知道是不是一时兴起,原主反正认认真真给罗旺道了谢,还请他吃了饭。
就是因此让罗旺觉得原主是个好骗好欺负的主儿,多次组局拉着原主一起A钱,到后面哄着原主结账,再到租房的事情。
涉及到金钱上的事情,不知道是该说真心无用,还是勿用真心。
弈水伶叹了口气,不过这关键的是感情上的事吗,关键是钱啊。
总的算下来不知道被骗了多少钱过去,那可都是原主勤勤恳恳打工挣下来的。
虽然感觉罗旺应该没偷去什么东西,弈水伶还是在擦干头发后就去了门卫那里。
就一个手提袋,弈水伶从保安手里接过来,感觉还挺有分量。
他边往回走边把东西往外掏,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又合上了。
弈水伶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然后又打开看了一遍。
一只银灿灿的腕表躺在盒子里,像是在跟他说“哈喽”。
不是,还真有表啊?
弈水伶努力回忆,才想起来原主高中毕业,弈老爷子不知道哪打听来的喜好,给原主送了一只腕表,价值不低,原主本来坚持拒绝,弈老爷子打满了感情牌才让他收下。
虽然到手原主从来没戴过,一般还是细致地保存在身边。
应该是上次去月桥小区那儿住的时候原主才带过去,后续的事情一连串发生下来,原主没来得及带回宿舍,他又没想起来,才被罗旺那家伙翻了去。
弈水伶估摸着这只表的价值,感觉罗旺是真得在那里面蹲上一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