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庚有些莫名其妙,又问:“大晚上的蹲在这儿做什么,想随机吓死一个过路人吗?还不赶紧进去。”
易正洲再次睁开阳,仰头看他,打了声嗝,说:“你、你凶我!”
太庚:“……”什么鬼。
“快起来,进屋去。”
易正洲直直地盯着他瞧了会儿,微不可见地缩了缩头,晃悠悠站了起来,“你就知道、就知道凶……我,你从来不会跟其他人这样说话……”
他碎碎念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院子。
太庚十分有耐心地跟在他身后,看这个醉鬼走一步回看他一眼的样子,觉得好笑又好气。
等到他俩好不容易进了二人栖身的屋子,砰一声关上门,在窗边一直观察“兄弟”二人的村长夫妇才收回了目光。
房间里还没点烛火,太庚关门的一瞬间就给屋子下了层禁制,正想着怎么给这厮醒醒酒,刚一转身,就被人按在了门上。
易正洲手中骤松,酒坛子眼看就要来个四分五裂,太庚立刻伸出一手接住那酒坛,另一只手立刻被易正洲拿住,腰与腰紧紧相贴,成了个受制于人的姿态。
太庚从牙齿缝里蹦出一句:“你给我松开。”
易正洲贴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我不。”
他身上酒气刚才在院子里被风一吹,已经散了大半,但到底还是不好闻,太庚忍不住偏过头去。
下一瞬,脸上就传来了陌生的软凉的触感。
他、他竟然……
太过震惊是会忘记做出反应的,这姓易的混账贴着他侧脸,凉而软的嘴唇从眼尾一路摩挲下去,停在他下颌边上。
易正洲微微分开了些,盯着对方侧脸,问:“为什么?”
太庚回首看他,眼神中尽是疑惑之色。
易正洲神情迷蒙,视线紧紧粘着太庚唇上,声音有些低哑,“这段时间为什么躲着我?”
先是整日整日地见不到人,天色将黑时才回来,到了夜里,二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太庚却又变回猫身,团在被面上睡觉,二人连一句多的交流都没有,在易正洲看来,可不就是躲着他吗?
还没等太庚捋清楚什么叫躲着他,下一秒,易正洲就红了眼眶,“你是厌弃我了吗?”
“不是,你……”
“那你就是喜欢上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