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城南事发地的主力部队似乎被堵在了路上,市局第一时间就发了消息回来,之前在围剿李成器时势如破竹般的CAEA,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半天了还没能把前线攻下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受这波攻势影响,两边的通话信号被截断了,庆幸的是林理的那块小石头竟然能充当一个联络器,通过无形的信号传输,直接把司徒的声音传递到了市局。
留守市局的众人纷纷屏息以待,等着那边传来的下一个消息。
距上一个信号传来过去了约莫半小时,一缕金光缓缓窜进了市局,CAEA的人率先截停了它,带进了会议室。
楚峰坐在首位,示意手底下人动作,只见那位干员双指一划,那缕小小的金光瞬间迸裂,分散开来,在空间渐渐形成了一道影像。
“组长!司徒组长!您撑住!”画面中,林理被削掉了一只耳朵,他随手撕了袖子去捂,但那血却越流越多,他们应该是遭受了突然袭击,林理一身西装被划得破烂不堪,浑身都是血迹。
随着林理的视角看过去,只见司徒仰躺在车后座,半边肩膀都被血液渗透了,他双眼紧闭,神情痛苦,眼皮却在不住抽搐着,显然还是有意识的。
林理的呼唤丝毫不起效果,甚至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司徒整个人开始抽搐起来,眼鼻口开始渗血,可怖得很。
“组长!司徒组长!不要被它占据理智!组长!”林理失声呼唤,每一个字都像重石般落在会议室每个人心中。
林理痛哭之余,理智尚存,影像中的林理倏然看向市局众人——应该说是看向面前这个记录影像的东西。
他捡起那橡皮擦大小的石头,强行压抑的哭声在会议室里阵阵回响,“不……还有救,我们还有救……那个,只要有那个!”林理缓缓吸了口气,透过他身后的破烂车身,依稀看得见外面纷飞的火光和硝烟,“根据CAEA紧急战备协议,我判断司徒指挥官已失去行动指挥能力,战场现在由我这个副指挥全权接管,我授权留守市局的诸位,无论是谁,去负六层取出保密箱,用最快的时间赶往战场,营救司徒组长。诸位!益城的存亡,就看诸位的了!”
林理刚说完最后一个字,空中的图像瞬间消失,那缕金光落到桌上,化作了一枚浅金色的钥匙。
会议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苏秋阳也在场,他尚在思索时,楚峰站了起来,“我去负六取东西,你们准备好家伙,跟我一起去营救司徒组长!”
“是!”
楚峰刚走出两步,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看向苏秋阳。
后者立刻摆了摆手,“您不必顾忌我,易叔叔家里有事回去了,易正洲还在负四层守着,我帮不上什么忙,下去看看他,您专心做您的事就好。”
楚峰沉着脸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易正洲尽职尽责地在负四层蹲守,说是蹲守,他就真的抱着那个腰包,一脸警惕、大马金刀地坐在负四层总控台……旁边的台阶上。
来来往往的人个个面无表情,都在忙自己手上的事,对这个异类的行为见怪不怪。
苏秋阳面色不大好,整个人跟蔫了似的,一言不发地下了负四层,经过那些装有透明瓶瓶罐罐的架子,在易正洲旁边坐下。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秋阳挑重点跟他说了,易正洲捏紧了腰包,“可是司徒走之前再三嘱咐我不能出负四层……不然我也能去帮忙的。”
苏秋阳在他肩上拍了拍,安慰道:“他们另有安排,咱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
见易正洲埋头不语,苏秋阳又问:“话说司徒组长怎么跟你说的啊,你家这金刚杵,你真会用?”
说到这个易正洲就开始郁闷,这金刚杵是他继承下来的不错,可临行前他问老爹这东西的用法,他竟然也没用过!更不知道该怎么启动它。
“照司徒当时说的,这负四层应该是个完整的大阵法,我虽然无法驱动金刚杵,但只要把它放在阵法中央,就能发挥很牛逼的效果——”
嘭——
黑袍人刚踏上一个台阶,就被无形的屏障猛地震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半天都没能起来。
确实是很牛逼的效果。
躲在暗处的楚峰惊了惊,直接闪了出来。
见那边的黑袍人缓缓坐了起来,楚峰站在他刚才待的地方,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探到。
难道,这就是那什么金刚杵的作用?
楚峰思虑再三,撂下一句:“你别轻举妄动,等我回来。”闪身进了市局大门。
“唉你说,办婚礼的话去哪里比较好,我家?还是阿庚老家?阿庚家那边风景好,再过几个月就是漫山红枫了,嗯,在红枫林里办婚礼,一定很好看……”
苏秋阳瞧他跟瞧神经病一样,“你家白猫不是离家出走了吗?你一个人能结?还有你去过人老家吗,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