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灼是被太阳光刺醒的,一睁眼,入眼即是洁白的墙壁,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偏头往隔壁床看了一眼,被单凌乱像是有人睡过,这下他相信昨晚那大兄弟只是起夜了。
……那岂不是说,自己和江驰风睡一张床也被他看见了?!
陆景灼瞪大双眼从床上跳下来,恰在此时,那大兄弟扛着吊瓶打着哈欠进了房。
看陆景灼看见自己和见鬼了一样他终于问出了昨天他憋在心里的问题:“你和那大帅比什么关系?我出去两次,两次都看到他坐在医院走廊的休息椅上,我寻思进去告诉你一声他让我什么都别说,昨晚上凌晨一点,我出去起夜的时候看到走廊椅子上有个人差点给我吓死。”
陆景灼怔了一瞬:“你是说,他一直在外面?”
那大兄弟点点头一脸八卦:“是啊,根据我的直觉,你和那帅比其实是情侣吧?”
陆景灼尴尬笑笑:“是啊。”
大兄弟点点头:“果然如此,和我想的一样,其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一个朋友也是gay,不过前几天分手了,他男朋友出轨,他拉着我去捉奸,我这伤就是被他男朋友刺出来的。”
陆景灼皮笑肉不笑:“早日看清渣男的真面目,早点远离,挺好的。你也真讲义气啊,你朋友不来看你吗?”
大兄弟:“出事后,他父母就带着他飞C市了。”
陆景灼:“……那你父母也不来?”
大兄弟:“他们常年在外,根本不怎么回来,我就和我姐一起生活在这儿,她刚大学毕业进了一家待遇不错的公司,我总不能这个时候拖她后腿,再者,我一周不回家她也只会以为我又死在哪个网吧里了,过几天等伤好了我再回去。”
陆景灼:“……”
墙壁上的分针指向下一格,门口时语人未到先闻其声:“呜呜呜我的陆哥啊,你还活着吗?”
陆景灼:“……”
几秒钟后,时语一手提着一个装扮精致的果篮,一手抱着一束鲜艳夺目的红玫瑰出现在病房门口。
没想到房里还有其他人,时语愣了几秒走进病房朝那大兄弟打了个招呼:“抱歉抱歉,不知道里面还有其他人。”
大兄弟回到床上坐下:“没事儿,把我当空气就行,你们随意。”
时语视线转向陆景灼,看到他脑袋上缠着的纱布还透着一点血迹自己脑袋也隐隐作痛起来。
他把人按到床上坐下把手里的花和果篮放到床头柜上随后一脸严肃的开口:“陆哥,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这事儿你没忘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