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食堂。
杨沙溪抿着嘴在盘子里挑挑拣拣地吃,任天真和舒开坐了过来。
“嗯?”
“嗯??”
“你还亲自下来吃饭?”
“嗯???”
“说你废寝忘食。”
“那当然,年底先进记得投我。”
杨沙溪笑,看看旁边,舒开对他还是心存芥蒂,不怎么爱搭理他。
“怎么没看到你家小狗?”
“第一,不是我家的。第二,人家有人身自由。”
任天真看着他,恍然,“哦,吵架了。牙齿还老碰到嘴唇呢。”
杨沙溪没想到主任还有调解矛盾的嗜好。还没开口吐槽,旁边又坐下来一个人。
蒋重把餐盘一放,“哟,亲自下来吃饭啊任主任?”
任天真拿筷子指他俩,“毛病吧!”
杨沙溪笑不可遏。
蒋重看看他,又问:“你家小狗呢?”
这下换任天真笑不可遏。
杨沙溪也指着他:“毛病啊!”
“你对陈东昱好一点嘛,我都看不过眼,虽然孩子挺傻的,但不要老是骂他。”任天真说。
杨沙溪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你口中的孩子比我小半年而已。”
“那不一样,你看起来就七老八十。”任天真还找蒋重求证,“是吧,他特老成,一副奸诈狡猾的样子。”
蒋重否定,“在我看不是,我们沙溪也挺可爱的。”
“你恶心不恶心。”
“对了,前几天你们不是收治了一个向导,被音攻了的那个。”蒋重说,“转我们这儿了。”
任天真还在想是哪个,杨沙溪提醒他,“老罗主治的那个,老街的,同来的还有两个哨兵。”
“哦,不是好了吗?”
蒋重摇头,“好了就要给抓进去了,行动队那边把赌场给端了,这个向导也是个反应快的,知道消息以后就一直说自己头疼,要求保外就医。”
“那就是,想跑咯?”任天真问,“转你们那边干嘛?让你们看着啊?”
“不是说老罗治疗不行啊,我觉得这个向导有心境障碍,存在被害妄想。”
任天真怼他,“心境障碍本来就是易复发,精神损伤又不是□□损伤,你手上破个口子还会留疤呢!”
“哎,我不是说了嘛,没说老罗治疗不行。”
“你就是在说!这个向导确定不是为了逃避刑拘故意的?”
“我觉得不是。”蒋重塞了口饭进嘴里,稍微认真说。
下午上班,陈东昱鬼鬼祟祟的,虽然不得不面对搭档,但明显心虚。
杨沙溪余光里关注着他,时不时和他鬼鬼祟祟的目光撞上。
“干什么?不会是因为昨晚上非要发展感情什么的在心虚吧?”杨沙溪调侃他。
陈东昱愣了下,突然把背直了起来,理直气壮挺胸,“我为什么要心虚!”
“对啊,那你为什么心虚?”
“没,没有啊!”
又心虚起来。
到了下班时间,陈东昱一溜烟没了影子。没结合,没链接,所以也不知道这人去了哪儿。
杨沙溪和一组交班,帮他们把一个报告送去一楼检验中心,转头在向导素领取室看到了陈东昱。
陈东昱穿好外套,穿鞋锁门,一转头杨沙溪正在隔壁门口站着。
“去哪儿啊?”向导笑眯眯地问。
陈东昱哆嗦了一下,“你每次这么笑,我都觉得我要倒大霉。”
杨沙溪毫不在意,依然笑得灿烂,“啊,有我这个S级向导在,咱俩还匹配登记了,坐班都在一起,几乎见面就在临链……”他一改昨天非要和人撇清关系的模样,开始细数两人亲密接触时间、。
“所以,你背着我偷偷去取向导素哈?”杨沙溪依然在笑。
陈东昱做坏事被抓包一样,脑子“嗡——”一下一片空白,接着回神便紧张地狂吞口水。
“给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