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某位瞿姓男子约了他好几次夜骑,但他都在忙着全国各地工作,最后一次也没能成功赴约。
而贺听池那家伙早已落地佛罗伦萨,许纪扬忙里偷闲联系过他几回,一开始听他说卡被冻了差点在星级餐厅吃霸王餐,后来又说碰到了一个人傻钱多的外国大帅哥买了他好几幅画,又能在那边活一阵子了。
两人相隔千里,许纪扬也只能视频确认了他的处境安全,然后让他谨防国外诈骗,其他也就随他去了。
与此同时,电影《暗度》也在三十号正式宣布杀青,许纪扬是从热搜得知了这个消息。杀青那天官方放出了主演们的杀青合照,陈斯珩站在最中间,顶着那头狂傲的红发,脸上是未卸掉的战损妆,手里却捧着一大束花笑得很开心。
没多久,他便自己转发并配文:齐飞宇任务圆满完成,期待与大家早日相见。
这条微博火得毫无悬念。
而后许多艺人也纷纷跟着转发评论,有参演人员也有陈斯珩的朋友,一水儿都是在祝他杀青快乐,以及表达了对电影票房大卖的美好祝愿,但许纪扬只是瞥了几眼就退出微博,没有留下自己浏览过的痕迹。
三十一号晚上回到上海,一号是难得的空档,许纪扬原本还在计划明晚是不是该约瞿嘉年出去吃顿饭,以表自己整个月都没能赴约的歉意,结果消息都还没编辑,瞿嘉年就已经自己提着晚餐找上了门。
“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吃饭啊,大忙人。”
他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上门,放下东西后又轻车熟路地到跑到冰箱前翻火锅底料。
许纪扬就靠在墙边,双手环胸看他一点点凑齐了煮火锅的工具,懒洋洋地调侃道:“你还挺熟我家的啊。”
“那倒也没有,主要是熟你家火锅。”
于是经过一阵倒腾,餐桌上架起了电磁炉,备好碗筷,几分钟后鸳鸯锅里的汤煮开了,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热气。
瞿嘉年还专程带了一听啤酒过来,但许纪扬拒绝了他半醉方休的提议,选择喝白开水陪同。
两个人才刚坐下,瞿嘉年起了瓶啤酒就开始说个不停,讲自己琴行这个月遭遇的坎坷经历。
“我每间琴房都装了隔音棉,还专门做过音量测试,而且平常休息时间也没人弹琴,根本不可能扰民。”瞿嘉年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结果上个周管理局给我来电话,说有人举报我琴行影响到邻居休息。”
“后来呢?”
“我当时还真以为是吵到人了呢!”
说到这儿,瞿嘉年表情就变成了忿忿不平:“后来还是别人告诉我才知道,是之前楼上有个住户经常带小孩来白嫖零食饮料,被我发现之后请出去了,就想到这一出来报复我。”
“唉,我最近去看看有没有商场招租吧,省得在小区里这么多事。”
许纪扬就在旁边听他说,时不时再给予一点回应。
“你下个月什么安排?”瞿嘉年一口酒一口肉,吐槽完身边杂七杂八的事情,又把话题绕回了许纪扬身上,“我记得你后面应该没有音乐节了。”
“那是因为年底要开演唱会了啊。”说到这个,许纪扬才又发觉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忙完,“下个月就要排练了。”
他想到廖文佳之前也没少为演唱会的事情发愁,因为国内的演唱会场地审批流程也很麻烦,二线以上城市的地方政府对于安全问题把控严格,所以常常是审批进度过半,都差不多要定下来了,最后又因为安保那块不接受而打回来。
好在这步历经半年终于是走完了,现在只要等他选完歌送审确认,没什么问题就能开始排练了。
“嘶……我都给忙忘了。”瞿嘉年挠了挠额头咕哝道,倏地又像是想到什么,抬起头看他:“哎,你知道陈斯珩那部片子也准备年底上吗?”
“什么?”许纪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昨天才杀青?”
电影的审批据说比演唱会还要复杂,而且拍完还要剪辑,怎么可能年底就上映。
“你和我说的是同一部么?”瞿嘉年话说到一半,发现了华点,“你怎么知道《暗度》刚杀青?你也关注?”
“那你说的哪部?”许纪扬直接装作没听见,掠过了这个问题。
好在瞿嘉年现在表达欲比较旺盛,喝了几两酒之后也变得有些马虎,被他三言两句就牵着鼻子走。
“是他六年前拿奖那部《野草根》!那可是金棕榈大奖啊……”瞿嘉年仰头看着天花板,似乎是在回忆,“前几天影协才宣布在国内过审了,预计今年年底上映。”
是这部片啊。
陈斯珩的成名之作。
许纪扬捏着杯子,微微垂下眼睛去看锅里翻滚的食物。
再提到这部电影,许纪扬还是觉得心中有种不可名状的情绪在缓缓淌出来。
《野草根》获奖的那段时间,网络上铺天盖地全是有关于陈斯珩的新闻。
而那也是他时隔两年之后。
再次听到陈斯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