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宫内。
“太后,臣得了一枚上好的参根,特送进宫来供太后享用。”李洪信施礼说。
“难得你有心,快坐下来吧。这大雪天的,你还想着来宫里看望哀家。”太后甩开裙摆先坐下。
“太后,恕臣多言,这太平宫也……也太过陋简了。”李洪信放眼环顾。
“当今皇上不喜玉器珍玩,倡后宫以俭为率,哀家身为太后,更不能有违宫纪啊!”太后满脸淡然。
“可……太后毕竟是……太后啊!”李洪信话里有话。
“无需多言,哀家自有分寸。”太后又道,“你此时进宫,不光只为送参吧,是否有急情要述啊?”
“太后,臣听闻……皇上因边民受扰而龙颜不悦,臣深怀为天子分忧之心,实在是想……想出一把力啊。可皇上自登基以来,从不曾给过臣表达忠心的机会……”
“你想带兵压阵?”太后直言不讳。
“臣……自知驽钝,短于率兵迎敌,但押运粮草之责,还是可以胜任的。”李洪信表明。
“双方交战,粮草先行。眼下两军对垒,拼的就是物资粮草,可知此事何其重大。”太后担忧道,“你想过没有,一旦有个闪失,这罪名可不小啊……”
“臣虽不才,但为朝廷出力心切,还望太后成全。”李洪信双手抱拳。
闻听此言,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变,轻声试探问:“你…...切不可与刘旻私下勾连啊,不然恐怕……”
“太后大可放心,臣身在周土,自然心向大周,决不敢身心两分离!”李洪信言之凿凿。
太后这才转忧为安,点头提醒道:“纵是那刘旻传书与你,亦不可……留下物证把柄,以免招惹祸祟……”
“太后教诲的是,臣不敢违拗。只是……”李洪信话声一转。
“怎么,你还有事瞒着哀家?”太后忙追问。
“臣岂敢欺瞒太后,只是那……”李洪信稍作犹豫,尔后吞吞吐吐道,“彦超……他……”
太后一听此人姓名,浑身微微发僵,惊声道:“怎么,莫不是你和他……”
“那倒不是。”李洪信解释道,“臣未与彦□□面,是他着人送礼过来,臣尽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