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腰?”寿安不顾劝阻迈进房内,心疼地牵过张永德的手,“那就快去请大夫来给驸马瞧一瞧啊!”
男仆刚要应诺而去,却听张永德摆手制止:“不用了罢,区区小伤,算不得什么。”
“那怎么行?岂不知小伤怠慢也会变成大伤,万不可疏忽大意啊。”公主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夫君脸上的水渍,弄得对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还不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你!还有你!”胭脂冲闻讯赶来的家丁们一通发号施令。
“公主,”张永德面露难色,“恐怕今晚要让公主……”
“看你这样子,今晚……”公主期待的眼神渐渐化为遗憾,“今晚你……我……”
“不如今晚就让我在侧厢房休息吧,免得搅扰公主……”张永德爽快地说。
“也……也只好如此了……”公主无奈与夫君对视,难掩胸中失意。
“快过来替驸马爷整理床铺!”胭脂心中也是愤愤难平。
王峻府内。
“你二人今日又去哪里玩耍了?”王峻举杯问眼前之人。
“相爷,今日难得流风回雪,我二人上南郊吹台山赏景去了。”吕喆说着,夹起一块羊腿肉,放入王峻面前的碗碟之中。
“嚄?你二人倒是雅兴十足呵,怎么……也不知会老夫一声呢?”王峻故作嗔怪。
“相爷啊,那南郊虽然景色怡人,可寒天路滑,连我二人的衣袍鞋袜也被……被雪水浸湿了呢……”霍不尔在一旁连声补台。
吕喆点点头,接着道:“相爷若欲赏雪,随我等前往香菊阁便是。那里树上挂满了灯笼,白雪映红,甚是好看呐……”
“这……”王峻呷了一口温酒,皱眉不语,面露难以启齿的神情。
“香菊阁是我二人混玩之地,相爷岂有贵步踏贱地之理呢,他不过一句戏言罢了。再说倘或被好事之徒偶见,恐相爷遭人无端指责。”霍不尔洞悉了王峻的内心声音。
“这有何难,只需……只需乔装一下,不就可行了么?”吕喆扮了个鬼脸。
“你呀,就是点子多,脑瓜子活泛!”王峻也觉有趣,讪笑回应。
“欸,怎么不见丁爷?”霍不尔忽然问。
“老夫让他去取些果子酒来,也好配合配合这腥鲜的红肉……”王峻夹起碗碟里那块炙羊腿,放入口中细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