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年的焰火果然不同凡响呵!”哈塔随侍皇上步出殿门,指天赞不绝口。
皇上也被漫天烟花繁华惹动柔肠,露出笑容叹道:“这焰火倒真是应景啊……”
王峻府内。
“相爷,相爷!您瞧这焰火,倒像是专为我等饮酒助兴而设!”吕喆站起身,举目仰望天穹,大声嚷道。
“除夕未至,怎会放焰火?”王峻端着酒杯,满脸疑惑地问在场众人。
“相爷有所不知,这是少年舞狮团在排演呐!”霍不尔接茬解释道。
王峻闻言,破疑而嘻:“老夫久居家中,孤陋寡闻了,正是少年自有少年狂啊!”
“相爷过谦了。您就算足不出户,亦能帷幄千里,不过是无心过问而已。”丁庸奉承说。
“相爷,我等困于室内,视野不佳,如井蛙观天一般,不如去街上玩一玩?”吕喆狂喜。
“若是那班少年不小心冲撞了相爷,岂不是罪过?你不要一味怂恿……”丁庸直摇头。
“这焰火可是不多见的,更别说舞狮团了!相爷若……若许我等亲往一趟,自是不胜欣喜啊!相爷……”吕喆软磨硬泡。
“你呀!哪里有闹热你就往哪里,也罢,这肉也尽兴,酒也尽兴,你们……也各自尽兴去吧!”王峻心情大好,恩威并施道,“但只一条,不可缠恋娇色哦!”
再说张永德独自躺在侧厢房塌上养神,内心倍感杂乱烦躁。忽听得屋外焰火声响,一个起身,就立在床沿边,扯过长袍披上,走至窗前。
点亮星空的繁花,霎时驱散了浑身的滞气,令张永德舒展不少。他仍显不够,竟推开房门,放进一股雪寒的冻气,扑扑迎面击来,顿感醒豁无比。
这时,值守的家奴闻声赶来:“驸马爷有何吩咐?”
“公主……可有安息?”张永德旁敲侧击。
“回驸马爷,公主闺中的烛火,半个时辰前就熄了。”家奴应声。
“嗯。没别的事儿了,你先下去吧。”张永德将家奴支开。
眼见家奴走远,张永德转身回到房中,急穿内里并长衫长裤,又多加一件夹袄,接着重新披好长袍。整饬妥帖后,蹑手蹑脚地出了厢房,小心翼翼合上房门,走向外院。
“驸马爷,您这是……”看门房的老家奴,此时正站在院子里观赏满天的烟花。
“白天不慎落了荷包,适才想起,便要去外面寻一寻!”张永德边说边向府门走去。
老家奴不敢多言,开了府门:“驸马爷……您……老奴在门房等您回来!”
“不用了,你只管把门栓好,我自有主张。”张永德说完,甩袍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