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众人议而定之。”
魏道济勉强点了点头:“话虽如此,还得有个足智多谋之人助力才是啊……”
“那……大人现下可有合适的人选?”鄠岗急问。
“魏某想让曹纬与你等同行,不知鄠兄意下如何?”
“大人,医手辛回远也是颇具谋略之人,倒时若是他二人意见相左,岂不是更难决断?”
“辛兄要照顾众人的身体,再要出谋划策的话,魏某怕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不过曹先生留在府中,既可替大人分忧,如遇京城异动亦可周全两方啊!”鄠岗言辞恳切。
“确的如此……那便请鄠兄回去转告辛兄,烦请他路上多多费心看顾……”
“小人明白。”鄠岗点头应诺,“只是,小人尚有一事存疑。”
“鄠兄但说无妨。”
“大人前次所提庄主其人,不知,会否与我等方便?”
“实不相瞒,魏某已修书一封,由庄主家眷带回,想必不日便可交至庄主手中。”魏道济又补充道,“此事与庄主一家息息相关,他自会斟酌。”
鄠岗听后俯仰唯唯。
妫水北岸。一座院落隐于几处村舍之间。
一位灰发老者,缓缓合上院门,回身向后院走去,行至书房门外。
“孩子们都回家去了?”一位弱冠男子正低头写着对联。
“回少庄主,他们刚出院子,一个个高高兴兴的。”老者慈眉善目地走了进来。
“复镖头有无消息?”男子又追问道,“应该已在回程途中了吧?”
“妫州、儒州连日降雪,怕是道路难行有所耽搁罢。”老者揣测。
男子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但愿复镖头能早日赶回来……”
“少庄主莫不是忧心,复镖头赶不及去玉帽山?”老者反问。
男子望向老者答道:“我是担心……清泰大师若有不便,让底下僧人给怠慢了。”
“这几年,少庄主不光为寺庙捐赠钱粮,还屡屡出力给他们修葺禅房……”
“钱财不过为人而用,又何必索求回报呢?”男子默默地说。
老者不便多言,转而提醒道:“眼下小年已过,少庄主,是否也该准备祭拜祖先之事了?”
“一切都由老管家安排吧,与往年一般即可。”男子也是淡淡而言。
老管家点点头,忽又想起一事:“对了少庄主,前日鲁员外派人送来的信,要怎么回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