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如今大业未成,心下全无成家之意。”
“少庄主,恕老奴多嘴。您也该订一门亲事了,想必……清泰大师也有此念啊!”
“我是不忍耽误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男子脸色微红地说。
“姑娘有意,少庄主也有牵挂,不消两年,又添丁增旺的,依老奴看,对少庄主的大业而言,不仅没有妨碍,反而更有助益!”老管家直言利弊。
“我如今终日悬心,只盼大业有期,别的事……”男子挥挥手,“都无关紧要。”
老管家不好再劝,只得摇了摇头道:“那老奴先去准备祭祀用品吧。”
男子目送老管家离开书房,这才关上房门,挂好门栓。然后手擎一盏油灯,顺着暗道步入两室之间的夹层阁厅之内。
只见阁厅一侧端放着一张小案桌,桌上摆了两尊牌位。
男子轻轻取过牌位,用手抚摸着上面的凹凸刻字,如视珍宝般郑重其事。
随后,又将牌位放回原处摆正,走到另一侧的木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只黑色的木匣子,打开匣盖,露出橙黄色的绸缎……
京城,皇宫。
“皇上,魏道济大人求见。”哈塔走进殿内禀报。
“哦?”皇上心内一怔,“让他进来!”
魏道济含头半躬身入殿:“皇上,臣有事启奏。”
“大人无需多礼,入宫见朕所为何事?”皇上摆手示意哈塔暂且退下。
“皇上,请先恕臣擅行之罪!”魏道济说着全膝而跪,伏地叩首道,“臣自作主张……暗自查探朝中官员的言行……”
“你先起来说话,勿要使朕急着责怪于你。”见此情形,皇上连忙请出手势,“究竟何故,你且细细讲给朕听,是否有罪,朕自会决断。”
“自皇上荣登大宝以来,对前朝之臣恩威并济,施以仁政,天下百姓尽知。只是即便如此……亦有心生怨怼的不肖臣子啊……”魏道济言之凿凿。
“魏大人所言心生怨怼之臣,是指……”皇上疑信参半,暗明原委却想继续听下去。
“当初,皇上亲免并称其为弟的,慕容彦超……”魏道济坦言。
“你说彦超?他……如今不是人在青州么?”皇上似是而非地反问。
“皇上,此人虽身在青州,可心却无时无刻不‘记挂’着京城啊!”魏道济故意加重了“记挂”二字的语调。
“你的意思是……他有异动?”
“数日前,那慕容彦超曾派心腹手下乔装成商客,偷偷与京城官员频繁接触!”
“都去过哪些人的府上?”皇上从龙椅上站起身。
“有李洪信大人,还有……李重进侍卫。”魏道济说罢低下了头。
“什么?”皇上抓起案牍上的镇纸,怒怒地拍了一下,“他们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