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现下……还不是治罪的时候啊。”魏道济忙加以劝阻。
“朕若不是看在太后面上,绝不姑息,定要拿人问罪!”
“皇上,臣虽察觉他们二人私通慕容彦超,但尚无真凭实据,暂且勿要打草惊蛇才是!”
“难道要等他们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才算铁证不成?”
“皇上,两位李大人虽有嫌疑,但始作俑者,是慕容彦超啊!”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倘或他们洁身守玉,岂会让彦超有隙可动呢……”
“皇上,依臣愚见,不妨伺机言语敲打敲打……两位李大人?”
“言语敲打?只怕是轻纵了!”皇上怒气未消,“恐怕应该在众臣面前施以鞭笞吧!”
“皇上不可因一时之气,反中了慕容彦超的诡计!”魏道济起身上前,“此人本就想要挑唆君臣不和,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啊!”
皇上恨铁不成钢,又听魏道济言之有理,长叹一声后问:“难道就这样放任他们不管?”
“皇上,那李洪信乃是太后胞弟,他若心存非分之想,太后也脱不得干系。不如……不如请德妃娘娘往太平宫问候,小提此事亦无不可……”魏道济献策。
皇上点点头,又蹙眉问道:“那李重进又该如何处置?”
“皇上,恕臣斗胆,”魏道济再施全礼,“李重进乃皇上外甥,他若有异动,恐累及龙颜,不如请皇上亲自提点,或可额外赏赐加封……”
“什么?重进暗通聚党,非但不予惩戒反而却给封赏?”皇上圣心不悦。
“皇上,李重进到底是皇家亲眷啊,而那李洪信不过是个……胸无大志的奴臣而已。”
皇上沉默半晌,复唤哈塔进殿吩咐道:“去请向训进宫!”
“皇上,您找向训是为……”魏道济抬头低声试探。
“来一场比武试力,胜者赏,败者惩。”皇上信心十足地说。
“皇上,这……这不是虎与狼的较量吗?”魏道济闻言半笑。
“朕就是要他二人知道,朕有神武大将军在侧,谁也动摇不了朕的江山社稷!”
驸马府。
张永德坐在侧厢房休息,觉得实在无趣,便提剑来到院中,起剑走步。片刻之后,就浑身舒缓,额头也浸出热汗。
“驸马爷,您的身子刚刚恢复,可不敢多动大汗啊!”胭脂手捧长袍走到近前。
张永德见到长袍,忽然想起那晚畅饮的情景。
“这件长袍,奴婢已经让人濯洗干净,只是……上面有了罅隙,故而又换上了新的面子。”胭脂说着摊开长袍展示给张永德看,“驸马爷您瞧瞧,好看不好看?”
张永德略微过了下眼道:“只要不伤体面,新旧都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