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回礼应道:“奴婢是阁里的丫头。”
张永德抬眼望去,见那女子虽然自称丫头,却也出落得清水芙蓉一般标致。
女子隐语微笑,默默走到案旁,抱起桌上那台古朴样式的抚琴,从房间退了出去。
约莫过了几盏茶的时间,霍不尔才从廊上急匆匆地迈了进来。
“啊呀,让驸马爷久等了,失迎,失迎!适才小人有事离不开身……”霍不尔边说边施礼,“不知驸马爷今时造访,所为何事啊?”
“公子勿需多礼,在下……在下只是惦记那日款待之情,故此冒昧前来打扰。”张永德说明来意。
霍不尔眼尖,看见了桌案之上的酒壶和食包,这才明白过来:“区区小事,岂劳驸马爷记挂,真是……愧不敢当、受之有愧啊……”
“你我三人不过萍水相逢,有幸得二位公子悉心相助,怎可轻易抹忘……”张永德有感而发。
“驸马爷快请坐,”霍不尔又客套起来,“不知驸马爷可用过晚膳?”
“在下正有意与二位公子共饮一杯呢。”张永德反倒爽快起来。
“小人求之不得!”霍不尔忙唤下人置办酒菜。
“不知吕公子他……”张永德试探地问。
“喔,时辰差不多了,也该回来啦。咱们边叙边等他吧。”霍不尔望了望屋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太平宫内。
“太后、太后……”阿珍慌慌张张地踱进殿内。
“什么事啊,如此惊惶张拔的?”太后拨弄着手里的佛珠问。
“太后,皇上……皇上有意要两位李大人同向将军比武试力呢!”阿珍一口气说完。
“两位李大人,除了洪信之外,那个人是……”太后追问。
“回太后,是李重进大人。”阿珍应声。
“好端端的,为何要突然比武试力?”太后满心疑问。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外面又有侍女来报:“太后,德妃娘娘求见。”
德妃?她又来做什么?太后纳罕,却不露声色,只朝那侍女摆了摆手道:“知道了。”
转头又吩咐阿珍:“你去备茶,切勿在人前显出不妥……”
少顷,董德妃进殿向太后屈身问安。
“德妃此时来看哀家,是为了什么事啊?”太后故作不知情。
“太后,”德妃边说边再次施礼道,“皇上欲让几位大人试力,太后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