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府。
胭脂走进小院,只见侧厢房门紧闭,贴耳听动静,全无响动。
轻扣房门,唤道:“驸马爷,驸马爷可在房中?”
屋内传来轻咳之声,接着脚下声音由远及近,停在门后。
张永德解下门闩,拉开房门:“烦你去回公主,我今日身子不爽……”
胭脂亲见张永德双目无神,脸色泛白,像是风邪入骨,忙挪步进房劝道:“驸马爷怎生着了风寒,快回榻上休息!”
“许是昨晚喝了温酒,体内燥热,半夜敞衣开窗……”不及说完,张永德复又轻咳不止。
胭脂只得扶他倚在床头:“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谁知张永德却拉住胭脂衣角:“免了吧。年初一不请医,不然药罐子怕要煮一年的……”
“可是……”胭脂有点着慌,“有疾问药,这才是正理啊?”
“去让厨房煮一碗浓浓的姜汤水来,且……”张永德清喘几下,“不可教公主知道了。”
“这……”胭脂略显迟疑,“公主若要问起,奴婢如何开脱?”
“等喝了姜汤水,睡上半天,发发汗就无大碍了。你去回复公主,就说我正犯……嗜睡!”
“可……胭脂不由心疼起了眼前的驸马爷,“这样能行得通吗?”
“快去吧。”张永德朝胭脂摆了摆手,“别在我这里耽搁了……”
胭脂上厨房吩咐过,回了公主的闺房。
“怎么去了那么久?对驸马说了进宫拜贺父皇的事儿了么?”寿安公主不耐烦地问。
“回公主,驸马爷昨夜偶感风寒,恐一时不能陪您进宫了……”胭脂也是一脸委屈。
“什么?”寿安惊觉起身,“几日前闪了腰,此番又……好好一副男儿身竟然娇贵至此!”
“公主有所不知,坊间有云,越是阳气满满的男子,越容易被邪气侵体呢。”胭脂回道。
“那就快去请大夫来给瞧瞧,”寿安闻言稍安,“需早早医治才好……”
“驸马爷只想要一碗浓浓的姜汤水。”胭脂走近寿安,帮她整理服饰。
“等姜汤水煮好了,你陪本宫给驸马送过去。”寿安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