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儿啊,你这一生,当遇三位贵人。”太夫人揭破谜题。
“哦?那孙儿果真福气不浅呐!”张永德心下知足。
“不过,这三位贵人,各有因果,你须小心应付,才可保得一生平安啊!”太夫人又道。
“祖母无需担忧,孙儿自当事事小心谨慎,”张永德又提起话头,“但孙儿现在更关心的是,我命里的三位贵人,现下是否俱在身边?”
“你的第一位贵人,便是当今公主。她与你有儿女情缘,可相伴终身不离不弃。这第二位贵人嘛,便是……便是这位吕公子,他与你之间,应有刻骨情愫。最后一位贵人,乃是更迭皇帝,他与你有君臣情义,保你一生福贵……”太夫人侃侃而述。
张永德闻言,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深叹道:“这样来看,孙儿的机遇实乃幸甚至哉?”
“福祸两相依呐。德儿切不可因有其命数,乱为他人投情舍义才是!”
“祖母尽可宽心,孙儿一一记下了,决不会行那因情毁义之举的……”
张永德回到自己房中时,吕喆已经鼻息轻喘。
脱下外衣裤坐下,突然想起祖母所虑,便垂头凝望吕喆。
他也是我的贵人……我必好生待之!
刚刚躺下盖被,吕喆好似知道他回来似的,侧转过身。
张永德笑了笑,依旧拉过对方的手,安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妫水北岸,东王庄。
“何叔,你去……单言房中,请他过来一叙。”王昰安轻轻吩咐老管家。
“少庄主,您是何意?这孩子虽手艺精巧,但……哑症失语啊!”复雄从旁问道。
“我想请他刻一枚镖局大印!”王昰安早有定计。
“原来少庄主是想……试探试探他的技艺?”复雄恍然大悟。
王昰安笑而不答。
须臾之后,老管家将单言带至书房,便先退了下去。
“公子请。”王昰安口中说着,并用手势邀对方落座。
“我有一事想要烦劳公子,不知可否借巧手之力一用?”王昰安极缓地看向单言。
单言紧盯着王昰安的双唇,继而用手指轻戳太阳穴,意为:“何事效劳?”
“在下需要一枚刻印,公子可愿相助?”王昰安直言吐口。
单言闻言,先是笑了笑,接着信心百倍地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眼睛,意为:“要刻什么字?”
王昰安随即将早写好的八字镖局名头,恭敬地递给单言。
单言锁目瞧了片刻,抬脸望向王昰安,手指交错竖起,意为:“几日收货?”
“庄重既可,不限日数。”王昰安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