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日晚宴上。
“母亲,明日一早,德儿他们就要启程回京去了,您还有什么话要嘱咐他的吗?”张颖问太夫人。
“德儿一向乖顺,在家有公主照拂,在外还有……”太夫人说着看了看吕喆,“还有像喆儿这样的知己好友,老太婆心里十分安稳。只一点,凡事不可过于执拗,方可长久呵。”
“祖母的叮嘱,孙儿都一一记下了。”张永德喏声连连。
“还有吕公子,府上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望多多担待啊!”继母刘氏含笑欠身。
“夫人客气了。在下有幸得到祖母,大人和夫人的悉心款待,无以为报,只愿祖母福寿绵长,大人和夫人,还有咏馨妹妹事事顺心遂意!”吕喆举杯敬向张府众人。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套!往后要善自珍重,记得和德儿常回来看看!”张颖笑着回敬。
晚膳过后,张颖留儿子房中叙话,吕喆则自回房间。
太夫人随后跟去了张颖房内。
“祖母也该早些休息才是。”张永德忙上前搀扶。
“想你明早上路,老太婆不能安寝,索性过来说上几句。”太夫人边说边坐下。
京城,驸马府。
“公主,夜里寒气重,您这么坐着当心着凉。”侍女胭脂上前劝道。
“本宫不困。”寿安放下托腮之手,“上元节呈给父皇的礼物,可都备下了?”
“回公主,奴婢早让人加紧赶工,一定能在上元节当日送进宫去的。”
“很好。仔细别出什么差错。还有,待驸马回府后,本宫会和他一同进宫。”
“公主,上元节前晚您还要与驸马同房,奴婢担心,驸马爷那时刚回京,身乏体累的,恐不能如公主之心愿……”胭脂忧忧地说。
“那就……”寿安微红脸颊,望向侍女,“那就改在上元节次日晚上便好。”
“是,一切听凭公主吩咐。届时奴婢会备好香池,公主也好沐浴熏香。”胭脂躬身回道。
“还有……”寿安仿佛记起什么似的,“你可知道,送子观音到底灵不灵验?”
“这……奴婢倒是略有耳闻,不过那些多是寻常人家行事,灵与不灵便不得而知了。依奴婢看,公主乃金枝玉叶,想来子女之福必有上天庇佑,也是指日可待的事。”胭脂应道。
“前次进宫觐见父皇,也有提及儿女之事。父皇盼着本宫诞下一儿半女,也好早享膝下承欢之乐呐。”寿安怏怏地说。
“公主实在无需多虑。驸马爷血气方刚,还愁不能了却您的愿望吗?”胭脂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