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包旸和玉贤在沙发上相互依偎着，边看电视边闲聊。

提到春节打算，除了陪伴两边的老人，包旸提议去外面玩一趟。

“你身体吃得消吗？”玉贤担心丈夫勉强。

“出去游山玩水，又不是卖苦力，有什么吃不消的。”包旸不当回事。

“只要你高兴，我都愿意陪着你！”玉贤爽快地附议。

“对了玉贤，有个事要和你商量下……”包旸说得略带迟疑。

“什么事，说来听听看！”玉贤点点头。

“我想等过了春节，咱俩一起去中医院瞧瞧，让大夫给调理调理？”

“咱俩一起？”

“当然喽，我觉着吧，做试管能不能成，我的状态也有很大关系！”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去告诉我姐，等看过中医，再做第二次试管。”

“看你做完第一次试管，挺伤元气，我心里不好过，就想换个方法试试。”包旸心疼地捋了捋妻子的头发。

“只要你知道我辛苦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我会瞧着办。”玉贤靠了过去。

方稷在外婆家吃过晚饭，当晚就留下来过夜。

临睡前，同宿在一个房间的外公分享起了自己的经历，令方稷感心不已。

“外公从前也跟人干过架吗？”方稷好奇地问。

“怎么没干过，还很……野蛮地干过呢！你瞧！”外公撸起袖子，露出胳膊。

灯光下，只见一条约莫十厘米长的蜈蚣纹疤痕，爬在老人家的前臂上。

方稷之前也见过这条伤疤，但一直没合适的机会问，眼下又看到，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还试探地问：“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伤疤吧……”

“那个时候，也就十七八岁，血气方刚，听说有人欺负邻家的兄弟，就……”外公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