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约了人去跟对方干架?”
“刚开始是想谈判来着,谁知道没说几句就谈崩了,两边直接动起手来。”
“那后来呢,您被偷袭,所以胳膊就给……”
“孩子,你也太小看外公了。论单打独斗,估计没人是我的对手,可我身边还有一帮兄弟呢,要是事情闹大了,指不定谁吃亏呐。”外公忽然露出老谋深算的表情,“我打定主意,故意抬手迎了一下,对方见我流血,就四窜逃跑了……”
“再后来呢?您总不能白挨这么重一下吧?”方稷替外公受伤不值。
“当然不能白挨!大人追究起来,我就说是我自己摔的,后来我这边的兄弟不服气,去找对方评理,打我那孩子自知理亏,就让父母领着登门道歉,还带了不少补品过来呢……说到底,还是我赚了。”外公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外公真有计谋!”方稷竖起大拇指。
“别提了,当时啊,人还是太鲁莽,走了不少弯路……”老人家摇了摇头。
“记得小时候,我问过外婆,您胳膊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方稷遥想。
“哦?那你外婆是怎么说的?上房揭瓦,还是摘果子摔的?”外公笑问。
“都不是。外婆说啊,是您为了保护公家财产,跟坏人搏斗时落下的!”
“还是你外婆会编故事!”外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爷孙俩聊什么呢,早点关灯睡觉吧!”外婆出来喝水,正好听到卧室里传来老伴和大外孙“咯咯咯”的笑声,便走到门口嘱咐起来。
第二天早饭桌上,玉贞和丈夫聊起了包旸假期的时间安排,担心工作给他排得太满,没时间陪妹妹好好过节。
“包旸有潜力,多给他锻炼的机会,今后才能发展得更好。”方老师揭底。
玉贞不好提妹妹妹夫做试管的事,只好吞下了原本想说的话,转而把话题扯到了儿女的学业上:“对了,小穗上学期转到实验中学后,学习成绩确实有所提高,我想,要不然让小穆也……”
“人家小穗好歹走的是优等生选拔,成绩在那儿摆着呢,别人没话说。小穆的话,还是等中考看吧,凭自己本事,看看能不能考进来。”方老师身为副校长,要是不以身作则严格要求的话,不光没办法带队伍,搞不好还会落人口实。
“我知道你的顾虑,怪我想得太简单了。”玉贞不再多讲,只是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