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菊阁内。
“相爷今日宴请驸马爷,不知是何用意啊?”吕喆问前来闲坐的丁庸。
“公主与驸马成亲以来,相爷还未曾宴请过。”丁庸不紧不慢地应声。
“相爷一向不与驸马府走动,又为何会一反常态呢?”一旁的霍不尔也问。
“相爷向来蒙天子器重,公主又是皇上唯一的骨血,不管论君臣还是论旧情,无非是相爷感念皇上庇佑隆恩,投桃报李而已。”丁庸虚晃一枪。
“我听说,那张永德只是一个小小的殿前侍卫,相爷若要亲近,怎么会……拉拢一个这么不起眼的小卒呢!原来是见张永德如今成了驸马爷,才另眼相看啊。”吕喆一番酸言酸语,不禁笑出声来。
“你啊!”霍不尔用手指往茶盏里一沾,带上些剩茶冷水,甩在吕喆脸上。
吕喆拿出手帕,擦了擦脸颊:“丁爷,您说我没说错话吧。”
丁庸摆了摆手:“话是不错。不过,两位乐师可千万不要触怒相爷。”
“相爷深知我与不尔的性情,怎么会怪罪我们呢?”
“调侃也就罢了,若是恶意诽谤,相爷也会不顾往日之情的。”
“噢。对了,”吕喆好像又想起一事似的,问,“丁爷,您从乡宅回来,就没别的事?”
“你呀,怎么……两只眼睛尽盯着相爷府里的事。”丁庸放下茶盏,“还是……多填几曲新词,讨相爷的欢喜吧。”
“讨相爷欢喜,就要关心相爷的事啊!难道……二少爷的事,相爷放任不理?”
丁庸叹了一口气:“相爷岂会……放任。虽说二少爷是妾室所生,可……相爷依旧很在意,和以前的大少爷没有……没有半分差别啊。”
“丁爷快说说,二少爷是不是又闯祸了?”吕喆推了推霍不尔。
“我呀,”霍不尔站起身,没有半点起哄的意思,“只想做个听客。”
一处简陋的客栈里。
大汉抱拳施礼:“魏大人,刚才小人多有得罪,还请大人见谅!”
魏道济忙摆了摆手:“壮士行事谨慎,实属情理之中,何过之有啊?”
“多谢大人体恤!”壮汉忙用长袖扫去长凳上的沉尘,“大人请坐!”
魏道济落座后,抬头看了看四周斑驳的墙壁,“敢问壮士尊姓?”
“小人贱名复雄。”壮汉边说边斟上一盏清茶,奉与魏道济。
“那……复壮士约见魏某是……”魏道济目光如炬。
“小人是奉了我家庄主的命令。”复雄从夹袄里掏出一封信,交给魏道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