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驸马爷是有情重义之人。”霍不尔放下缰绳,“那在下只等重聚之日了。”
张永德会心一笑,抬脚上马,继续前行。
霍不尔立于原地,轻咳几声。
待张永德骑马与前方马轿交错之际,那轿帘微撩一角,传出轻轻一声“抱一。”
张永德勒缰侧目,却见轿厢分毫不动,以为自己耳朵嗡响幻听。
再度夹马起步,踏出不过十步,忽闻马轿吱吱作响,只当是霍不尔上马的动静,谁知竟清晰地听见后面有人喊道:“抱一!”
张永德立刻吁马停驻,抬腿跳下,回身之时,但见马轿调转方向朝西华门而去,适才停靠的地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阿喆?阿喆!”张永德忘情地奔了过去,“你不是……”
“是我让不尔送我一程的。”吕喆兴奋地抬头望向张永德。
“刚才……还真是吓我一跳。”张永德颤巍着,喉头吞咽。
“原来殿前侍卫也这般胆怯。”吕喆不忘打趣,“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好!”张永德一身轻爽,“不过,得委屈吕乐师与我同骑一匹马了!”
“委屈的不是我,是……是你的马才对!”吕喆伸手拍拍马鞍。
张永德托手先将吕喆扶上马背,随后一跃而上,继续驭马西行。
妫水北岸,东王庄。
午饭过后,复雄带着镖局的伙计们,在前院场地上操练拳脚,见老管家背着袋囊走进庄门,于是停下身上动作,迎上去问他:“何叔,路上顺利么,大师可还安好?”
老管家未置可否,马不停蹄赶去后院书房:“等我去向少庄主复命。”
“少庄主,何叔回来了!”复雄只得随老管家来到后院,操起大嗓门报信。
王昰安闻声刚开房门,老管家便上前施礼:“少庄主,老朽回来了。”
“何叔辛苦了,可有见到大师?”王昰安急问。
只见老管家面色凝重地从背囊中取出书信呈上:“这是大师给少庄主的信……”
王昰安连忙接过,扯开封筒细读过后,复抬头又问:“大师留下别的话没有?”
“老朽不曾亲见大师尊面,大师身边的陪僧嘱咐说,只将此信交与少庄主便是。”老管家如实相告。
“少庄主,大师在信中都说了些什么?”复雄也是眉头锁住。
“大师与师弟游历五岳三山去了,庄上一应事由,但凭我自定。”王昰安撂下信函。
“一应……事由……”复雄喃喃发呆。
“何叔一路劳苦,先回房休息去吧!”王昰安冲老管家微微一笑。
老管家喏声而退,书房内只剩王昰安和复雄二人。
“少庄主,那……那玺的事情……”复雄轻声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