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和被褥还是老味道。”张永德侧头望向吕喆,“你也快躺下试试吧!”
“我,我想先擦一擦……”吕喆又忸怩起来,“然后好用药膏。”
“擦?用晚膳之前,不是……都已经洗过澡了吗?”张永德闻言坐了起来。
“刚才与你家人坐了好一会子,感觉又出了点汗。”吕喆半红着脸。
“那……我帮你擦好了,赶紧擦完也好早些休息!”张永德站起身,半敞的内衣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膛。
吕喆背过身去:“我,我自己来便好了。”
“别跟个大姑娘似的,我又不是没给你擦过身子,看也早都看过了。”张永德逐渐靠近。
“之前既已擦过,这次便不能再让你给我擦了。”吕喆头也不回。
张永德回手去拉吕喆,谁知力道稍猛,对方脚底一歪,整个人直接朝胸前贴了过来。
吕喆的脸正撞在张永德的胸口上,近距离真切感受到对方“砰砰”作响的心跳。
“你……你没事吧?”张永德一个大红脸,石化在那里。
吕喆下意识地双手扶住对方胳膊,勉强站起身:“你关心人的气力好大!”
“我……我也是一时心急,岂不闻‘关心则乱’么?”张永德拉衣襟稍稍盖住前胸。
吕喆不再反抗,躺平身子:“你家的床榻果然强过客栈百倍……”
“那是!”张永德取过活血膏,侧坐在旁,“常言道,在家千日好嘛。”
吕喆将头转向内侧,方便张永德替自己涂抹药膏。
“呃,恢复得挺快的,不像之前那么红肿了。”张永德边说边用手轻轻涂匀。
“你只管上药便好,评头论足的话,让人怪……难为情的。”吕喆闷闷地脸红。
“大家都是大男人,大……大不了也把我的给你看,不就扯平了?”张永德不以为然。
“谁……谁要看。”吕喆心跳骤起。
“这不是为了照顾你的害羞反应,缓和气氛吗?再说也没说错呀,大家都不穿衣服,也就……没那么难为情了嘛。”张永德言之凿凿。
“也是,这就叫做……赤诚相待!”吕喆讲完,坏坏地笑起来,连带着身上疼的地方跟着乱颤。
妫水北岸,东王庄。
烛光下,王昰安重新拿出装宝玺的盒子,将压盒底的一张残旧文书小心翼翼取在手上,展开来看。原来是一份传位密诏,上面清楚地记载着皇帝决意立嗣承继大统的内容,末尾处还庄重地盖有宝玺的八字大红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