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德和吕喆用过晚膳,回房闲聊。
这时下人叩门而入:“少爷,太夫人请您房中叙话。”
“这个时辰?”张永德拨了拨灯芯,将烛火调亮,叫吕喆先睡。
“你好好陪祖母说话,我自己方便好了。”吕喆取过包袱……
张永德跟着下人走进太夫人卧房:“祖母,何事吩咐孙儿?”
“德儿,你也回来几日了,咱祖孙俩还没说说体己话呢。”太夫人朝张永德招了招手,让他坐到近前,“今晚正好不困,故唤你来陪我说说话……”
张永德倍感欣慰:“看到祖母精神这般好,孙儿再开心没有了。”
“老太婆啦,困了便睡一会儿,醒了便闹一会儿,夜里折腾几回也是常有的事。”
“冬夜绵长,祖母可不要单衣起身才是,仔细寒气侵体呵!”张永德担心老人家的身体。
太夫人微微笑过:“我倒不打紧,便是你自己,不可过度疲累为是!”
“祖母尽管放心,孙儿饿了饱食,乏了满睡,绝不会委屈自己的!”张永德满不在乎。
“我且问你,你与公主打算几时生养啊?”太夫人话锋突转。
“这……”张永德面露窘态,“子嗣之事,得看天时地利人和吧……”
“倒是这话!不过,人和最是关键。你老实跟我说,你们夫妻两个,可还鱼水和谐?”
张永德一个大红脸:“祖母!您问的……也太直接了罢……”
“老太婆是经历过的人,只盼你们夫妻恩爱,早早抱上儿女……”
“祖母教训的是。孙儿回去一定把您的话,一字一句转告公主!”
太夫人也不答话,只让张永德从妆台木屉里取来一个软盒子,问他:“德儿,你还认得此物吗?”
“这不是……九宫骨牌么?”张永德记忆复苏。
“你果然还记得啊。”太夫人慈祥地望着眼前早已长大的乖孙子。
“小时候,总见祖母将这副九宫骨牌掷来掷去,口中还念念有词的……”
“几日前,闲来无事,我又用它推演,掷了一回。”太夫人点了点头。
“因何而掷?”张永德心生好奇。
“自然是涉你之事咯。”太夫人笑着说。
“我的事?望祖母提点一二!”张永德也很想知道其中玄机。
“你……你和……”只见太夫人双唇微动,游疑半晌才道,“你和这位吕公子,可有不妥之事?”
“不妥之事?”张永德始料未及,“孙儿与阿喆相识尚浅,怎么会有不妥之事?想是祖母多虑了……”
太夫人并不深究,继续道:“只是依牌面上看,你与他确有异乎寻常之情啊……”
“祖母怎知?”事关吕喆,张永德稍感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