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言想想,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用手在空气里比划了一个大圈儿。
王昰安以为对方给人刻印只是习惯,不作他想,便有些气馁,酸酸地问:“遇人就给刻印,得花多久啊,再说你刻得过来吗?”
“通常只给自己刻印,并非你说那样遇人就刻。”情知对方误会,单言忙手语解释,“不过这些年来,所刻不在少数。”
“给自己刻那么多印,也装不下使不完啊?”王昰安松了口气,仍是追问。
只见单言又似从袋中取出许多物品,一一抛下,最后竖起食指。
“你的意思是,无论刻了多少,只留下最满意的那一枚?”王昰安似懂非懂。
单言歪头想想,忽而抓起对方的手,在他手心上写下四个字:精益求精!
精益求精?这孩子果然有心。
把字写完,正欲将手抽回,却被王昰安反手握住。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单言眼睛瞪得老大,不知所措地杵在原地。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王昰安心疼地问过,这才慢慢把手松开。
单言不好意思地撤回手,摸了摸肚子,意为:“这里已经空了。”
王昰安会意,扑哧笑出了声:“那咱们快回去吧,家里好吃的多着呢。”
说着,将手搭在对方肩膀之上,疾步同行。
柴荣府内。
“将军,来吃一碗元宵,暖暖胃吧!”兰溪将冒着热气的汤碗端给柴荣。
柴荣接过碗,顺手搁在桌案之上,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房门口。
兰溪刚想上前劝慰,却被姐姐若茵按住。
若茵朝妹妹使了个眼色,故意大声问她:“兰溪,咱们府上的元宵,可还有剩下的没有?”
“姐姐,除了咱们碗里的,余下的全都派下去了啊。”兰溪抬头看了看姐姐。
“咱们这元宵,虽比不得家府的味道,却也有股……乡野之风啊!”若茵又道。
听得姐妹二人一唱一和,话中有意,柴荣只得坐回案旁,舀起一颗入口细品,不觉赞道:“不油不腻,果然清甜可口!”
“将军可是,有心事?”若茵放下汤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