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菊阁。
“今日宴桌上,我怎么觉着,你兴致不高呢?”霍不尔望向心不在焉的吕喆。
“你又不是刚知道,我一向不胜酒力的嘛。”吕喆给自己倒了杯温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适才你无论唱曲还是吹奏,都没有使出全力。”霍不尔抿了抿嘴。
“许是一路颠簸劳顿,还没有完全找回精神头吧。”吕喆心有所失地敷衍道。
霍不尔站起身,走到吕喆面前:“就算你嫌我啰嗦,我还得提醒你,人家是驸马爷,你若无端生出情愫,到时可不好收场噢!”
“我……我跟那个人之间,不过滴水之情罢了。”吕喆矢口否认。
“这样最好,只怕缠绵不尽,水滴石穿……”霍不尔伸了个懒腰,“我先回房睡了。”
送走霍不尔后,吕喆轻掩房门,心中憋躁,遂从绒包中取出银龠,捧在掌上细细端详,来回抚弄,竟有点不忍释手。我只盼清风拂水,涟漪微浮,残存些许余音而已……
明月高升。驸马府,公主闺床之上。
“今日宫中家宴,忽觉父皇苍老了不少……”寿安伏在张永德怀里,轻轻地说。
“德妃娘娘病体稍缓,皇上心忧数日,难免更显憔悴些……”张永德连忙出言宽慰。
“他日本宫抱恙,驸马可比父皇深情?”寿安娇媚试探。
“公主切不要说这些不吉的话。您必定一生顺遂……”张永德将寿安搂得更紧了些。
“生老病死,天道所在,谅谁也逃脱不了,犯不上讳莫如深……”公主佯作满不在乎。
“既是天道所在,那就更需珍视身边人才是,也不枉连理之缘。”张永德微笑回应。
“驸马之言有理,”寿安纤纤玉手缓缓移至对方下腹,“咱们也该及早尽子女孝行啊……”
“公主若是放心不下,往后常往宫中探望便了……”张永德脑海中突然闪过他人的影子,只得假装不解风情,试图蒙混过关。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是说,驸马你看,你我夫妻也该及时打算,趁年轻留下一儿半女的,既讨父皇欢心,也好早享膝下之乐啊……”寿安半坐起身,就势脱下长袖内衫。
张永德僵躺着纹丝不动,任由对方俯压上身,肌肤相亲……
妫水北岸,东王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