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得寸进尺?”王峻唯恐府尹尝到甜头之后,继续缠住不放。
“那府尹是个聪明人,怎会不知开罪相爷的后果?”丁庸满不在乎道。
香菊阁。
“时候不早了,我兄弟二人先回客栈了!”陈泉起身施礼话别。
“回客栈作甚,就此留宿阁中岂不便宜?”霍不尔跟着起身提议。
“今晚叨扰多时,实不敢再……”陈泉示意表弟起身答礼。
“还是不尔想得周到!我看香菊阁总比客栈自在,再说夜深露重,何必来回折腾,还是留下来的好!”吕喆也出言挽留。
“这……”陈泉举棋不定,只得求助张永德的意见。
“既然二位乐师诚意留客,不妨就……悉听尊便吧!”张永德笑道。
“永德啊,我真是羡慕你,在京城既有公主娇妻,又有这等至交挚友。”陈泉艳羡感叹。
“陈兄浮夸了……庸碌之人,承蒙天子错爱,招为东床,”张永德又看着吕、霍二人道,“又幸得二位乐师见怜,愿意吟曲抚琴相伴罢了!”
“既然同窗难得相聚,不如……张公子今夜也留在香菊阁如何?”霍不尔顺水推舟。
“这……”张永德先看吕喆,又看陈泉,“这……有些添累了罢?”
“若张公子不弃,尽可留下续叙同窗情谊!”吕喆细声回应。
“表兄,我看这二位乐师,虽身在酒巷,却谈吐不凡,举止落落大方!”潘睦仁躺在卧榻之上,对一旁的陈泉道。
“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嘛。永德是当朝驸马,结交的人自然不俗。”陈泉想得明白。
“说的也是。不过表兄,咱们能不能在京城多逗留几日?”潘睦仁又问。
“怎么,你是流连这里的景,还是放不下这里的人啊?”陈泉侧头迎向对方。
“都有。这里美景如画,人也盛情似家人。”潘睦仁无限憧憬。
“你呀,天子脚下不同并州,城大欺生的道理,你可知晓?”陈泉泼冷水。
“我只知道,咱们沾了驸马爷的光,得二位乐师款待,宿在这温柔乡里……”
“你该不是想一直住在这等烟花之地吧,难道不怕姑父姑母说你沉沦?”
“反正我爹娘又不会知道,香菊阁是个什么所在。我真的很喜欢这里……”
“好啦,还是早点睡吧!”陈泉不愿表弟继续想入非非,便催他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