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他进来!”皇上龙塌前起身,像是早就等着似的。
少时,传令官手捧文书来见,面露喜色奏道:“皇上,晋州、隰州捷报!”
皇上龙目放光,展开文书,大悦赞道:“好!果然不负朕的期许!来人!”
皇上亲下圣谕:“即刻传旨,赏晋州府尹杨廷璋千户,免晋州百姓一年赋税。隰州刺史柴荣……”
哈塔见天子锁眉迟疑,便抬头轻声探问:“皇上,柴将军是赏……还是封……”
皇上不置可否,转而喝令哈塔速召魏道济、范质入宫觐见,以商要情。
哈塔高声领命而出,阿粟则躬身向前给皇上道喜。
皇上龙颜大悦,笑着告诉阿粟:“那刘承钧遭此兵败之辱,丢盔弃甲逃回太原府去了。柴荣吾儿果真有勇有谋,朕心甚慰呐!”
笑声未落,但见董德妃姗姗而入:“臣妾给皇上请安,恭贺皇上再得佳讯!”
“爱妃免礼。”皇上抬手扶起,又侧身对阿粟道:“去备些水酒,朕与爱妃小饮几盏。”
德妃偎依在皇上身旁,抿笑谢恩。
驸马府。晨起。
“昨夜驸马陪友叙旧在外留宿,现下可回?”寿安公主轻问胭脂。
“回公主,还未归府呢。”胭脂似有不满,“恕奴婢多嘴,您也太好性了,不过同乡而已,驸马爷实在不该夜不归宿……”
“你懂什么,驸马是念旧情之人。”寿安自我慰藉。
“可是,难免日后又……”胭脂话未说完,却见寿安玉手一摆——
“本宫自有分寸,夫妻琴瑟和鸣,倘若一味只抓不放,反而逆行!”
“公主说的是,奴婢受教!”胭脂说罢,拿起木梳替公主打扮。
王峻府内。
“相爷,王殷大人求见,现在花厅等候!”丁庸疾步来报。
“早膳时间未过,他怎么急火火就跑来了?”王峻没好脸色,怏怏放下碗筷。
“老爷还是去见见吧,许是朝中有大事呢?”同桌用膳的元妻沈氏从旁催促。
“他神情如何?”王峻抬眼再问。
丁庸走上前去,附在王峻耳畔窃声数语。
王峻闻言,面色瞬间苍白,噌地离座而起:“老夫且去听他有何话说!”